薛仁被他这话哄得开心,便道:“行,见小鱼儿这模样确是难受。手伸出来,薛爷爷给你把把脉。”
景黎恋恋不舍地把手从秦昭怀里伸出来,薛仁手边小案上放个腕枕,让景黎把手放上去。
薛仁扣在景黎脉搏上诊片刻,又瞧瞧他口舌,眼珠,问:“你近来食欲不振,体寒畏冷?”
景黎:“嗯。”
“是否还总觉得困倦,闻不得太刺鼻气味?”
他靠在秦昭怀里,唉声叹气:“这是过得最难熬冬天。”
穿越之前,他冬天从来不会这样犯困,虽然身体比常人凉些,但也没这怕冷。
肯定是这锦鲤原型害。
秦昭安抚地揉揉他头发,薛仁在旁边含笑吸着烟袋,烟雾飘到二人身边,景黎闻间这味道忽然有些恶心,偏头咳两声。
“哟,对不住。”薛仁忙熄烟袋,来到景黎旁边,“你这怎搞,烟味都闻不?”
他瞧见二人如今这模样,却乐:“几个月前,是他扶着你来,怎现在倒成你扶着他。你们俩这是怎,总得病个?”
秦昭摇摇头:“先生说笑。”
薛仁见景黎脸色不好,也不再耽搁,忙领着他们进去。
“景黎这是怎,生病吗?”阿易送走客人,走过来担忧地问。
景黎在车上冻大半日,手脚都冻僵,句话也不想说。
文书第二天,秦昭与景黎启程离开临溪村。
怕景黎在路上冷,秦昭特意租辆带蓬牛车,又在车里放炭盆和棉被,晃晃悠悠往县城去。
山路陡峭,马车蓬挡得不严实,总是漏风。
景黎现在受不得点风,冷得直往秦昭怀里钻。后者把他抱稳,摸摸额头,温度并不反常:“怎会这冷,去县城定让薛先生替你把把脉。”
景黎蔫哒哒地应声,把脸埋进他怀里不肯动。
景黎点头:“对。”
薛仁松开手,沉默下来。
秦昭听薛仁说那些,心里
“腊月开始就直这样。”景黎委委屈屈道,“有时候炭火烧旺闻着都不舒服。”
薛仁眉梢扬。
秦昭也道:“他好几日食欲不振,却找不出缘由,正想来找薛先生诊诊脉。”
薛仁咧嘴笑:“秦先生这是折煞老夫啊。你医术不比差,列出那些药材更是帮大忙,你都诊不出问题,老夫能诊出什?”
秦昭摇摇头:“在下只是班门弄斧,远比不上薛先生。”
“路上太冷,冻坏。”秦昭问,“有姜汤吗?”
阿易点头:“有,这就去煮。”
薛仁补充道:“乖孙儿,多放几味御寒药材,教过你。他俩都得喝。”
阿易:“知道薛爷爷。”
县城比小山村里温度高些,而这药铺虽小,屋子里却足够保暖。景黎和秦昭挤在个椅子里,坐会儿,冻得麻木四肢终于渐渐回暖。
二人出发得早,秦昭担心景黎在车上冻病,催促车夫加快速度,竟当真在申时前便到县城。
他们事先已经和薛老先生说好,在阿易药铺见面。
牛车直接停在药铺所在小巷前。
车夫帮着卸下车上行李,秦昭则是用袍子将景黎裹,半搂半抱着把人扶下车。
店里有客人正在买药,阿易在柜台忙碌着,薛仁闲得无聊坐在药铺门前抽烟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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