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身之,指指身后那两人:“他们是同窗,这些时日也有些感染风寒,所以……想让秦大夫也帮他们瞧瞧。”
县试在二月初,距离现在还有个多月时间,这段时日正是最紧要时候,如果在这时候病倒,苦读这久就都白费。
贺知行虽然家境贫寒,但他也懂得为人处世道理。秦昭帮他次是心善,但既然如今他有求于人,就必须给出回报。
秦昭明白这书生是怎想,可这事他做不主:“只是受雇于人,此事你们得与主人家协商。”
这主
秦昭点点头,给他脉,道:“你病情已经好转许多,只是最近还不能停药,以免复发。给你再换种药,这次服用七日,七日后若还不痊愈,你再来找。”
书生如今对秦昭十分信任,连连应道:“都听您。”
秦昭提笔帮他开药,书生从袖中取出样东西,推到他面前。
秦昭看,是张按手印欠条。
书生道:“秦大夫心善,那日未收取小生诊金,但小生也不愿占大夫便宜。只是……只是这些时日手头紧,待县试过,小生定会来归还诊金。”
阿易身为个双儿,在县城做生意很不容易,遇到过不少来铺子里找茬滋事人。
听见这声音,他下意识觉得也是那样,不由有些紧张。
可当他看清来人后,又放下心来。
来者是三名书生模样人,看着文文弱弱,打扮得十分普通,有人身上衣物甚至都有缝补过痕迹。
与县城里那种喜欢滋事小混混完全不同。
秦昭回到外院药铺,铺子里这会儿没有客人,薛老先生不知去哪儿躲清闲,阿易正靠在柜台前读医书。
见他过来,阿易问:“秦公子,景黎他好些吗?”
秦昭脚步微顿,应道:“好多。”
这几日秦昭忙着帮景黎解决“私事”,脱不开身,只能谎称景黎病情加重,卧床不起,需要他亲自照顾。
至于为何生病却不吃药,只需要秦昭时不时去守着,这就无从解释。
“您看,条子都写好。”
欠条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等县试结束之后,个月内定归还秦昭诊金。
下方还签着这书生姓名,名叫贺知行。
秦昭摇摇头:“答应不收你诊金,便不会反悔。这欠条不收。”
“可……”贺知行迟疑片刻,低声道,“实不相瞒,今日前来除复诊,还有事相求。”
走在前头那人秦昭先前见过,正是前几天来找他开药那名书生。
他眼便看见秦昭,喊道:“秦大夫!”
这人打扮还与几天前相同,不过气色已经好许多。
秦昭问:“你病可好些?”
“大夫真是妙手回春。”他病情还没完全痊愈,不过说话已经不再咳嗽得那厉害,“服用大夫汤药后,立即昏睡小半日,醒来时便感觉精神好许多,今日特来寻大夫复诊。”
幸好阿易不谙世事,性子单纯,对这个说法没有怀疑。
只不过仍是有些担心罢:“他这样都三四天,真没问题吗,……想去看看他。”
“不必。”秦昭镇定道,“他刚刚才睡下,你晚些去吧。”
阿易点头:“好。”
“就是这家,你们快来。”药铺外忽然有人声响起,二人同时朝门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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