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他,在秦昭推断出这个结论时,也曾心有疑虑。
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有许多疑点没有解开。
比如为何当今圣上在三年前八月才宣布荣亲王已故消息,而他流落到临溪村,分明比那时间还早大半年。
又比如,若他真是摄政王,为何这些年没有任何人来找过他,无论敌人或是旧部。
再比如……他真如同民间所传言,曾经是那样个人?
既然他是荣亲王,那当年小鱼在云观寺见到,应当就是他才对。
可惜,有许多事他都想不起来,更罔论当初与小鱼相识细节。
所以他才想问问。
谁知道这小家伙记性比他还差。
不过也对,若住持所言不错,当初他,还是条刚出生小鱼呢。
秦昭被自家小鱼这小模样弄得心软,低头亲亲柔软唇瓣:“嗯,信。”
景黎这才放心下来,低头埋进秦昭怀里,打个哈欠。
这几日舟车劳顿,确让现在他有点受不住,景黎闭上眼,找个舒服姿势窝在秦昭怀里,没会儿就睡着。
秦昭轻轻抚摸着怀中人柔软发丝,无奈地笑笑。
他怎会看不出来,景黎这话是说来骗他。
景黎这话自然是瞎说。
荣亲王究竟是什人,长得好看与否,他早记不清楚。但他仍记得当初那人对他很好,也记得自己曾经日复日等待和期盼。
不过那些都是过去事。
当年他那小,对那人有好感,多半只是孺慕之情。他可不希望因为个已故之人,让秦昭不开心。
对不起荣亲王爷。
这些困惑暂时无从解答,秦昭倒不急于时。
能够早日恢复记忆自然最好,若暂时无法恢复也无妨,总归他身份还不会这快被人察觉。
如果他是别身份,他或许还会担忧来这里会不会被人认出,可偏是荣亲王。
且不说这小小府城官吏,绝没有机会见到当初那位权倾朝野摄政王。
哪
秦昭有些遗憾,却也并不强求。
薛老先生曾说过,沉欢散对他脑中损害极大,这并非两日能够康复,强求无用。
所以哪怕他正在逐渐回忆起些东西,也没有告诉景黎。
现在说出来,不过是平添烦恼罢。
更何况……他就是荣亲王这件事,若现在就说出来,这小鱼恐怕要担心。
小家伙撒谎时候眼神总是忍不住乱飘,心虚得很,眼就能看穿。而他想问清过去那些事,当然也不是因为吃醋。
他只是想知道些更多事。
解毒之后,他确想起些过往片段,可依旧是模糊不清。那些记忆尚不足以让他推断出自己身上究竟发生过什,唯有点他现在能够确定。
他……多半就是那位已故荣亲王。
无论是偶然作出那人诗词,还是他脑中些许片段,又或是先前从民间听闻些消息,都足以佐证这点。
景黎在心里这想着,担心秦昭不信他,还想继续表态,却被秦昭低头吻住。
秦昭声音有些无奈:“知道你有多讨厌他,不用再说。”
景黎无辜又小心地望着他,眨眨眼:“那你不生气吧?不喜欢别人,只喜欢你,你相信。”
只喜欢你。
少年说这话时,那双漂亮眸子里倒映着秦昭模样,神态专注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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