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眸光微动。
小鱼卵好像忽然从睡梦中醒过来
般，胖乎乎
身体转，在竹叶床里打
个滚。
竹叶床做得不够大，承受不住小鱼卵在里面左滚右滚。果真，小鱼卵没会儿就玩脱，从边沿掉出去，落到鹅卵石上，还颇有弹性地弹动下。
秦昭：“……”
刚出生就这
皮。
景黎睡得很沉，就连秦昭爬上床动静也没有把他吵醒。
只是似乎在睡梦中感觉到熟悉气息，景黎身体贴上去，在秦昭怀里找个舒服姿势，继续睡去。
秦昭含着笑将少年搂紧，又抬眼看向鱼缸。
小小鱼卵安静躺在竹叶床里，在阳光下，颜色更加清透漂亮。
秦昭看得有些出神。
寻常鱼卵只消几日就能孵化，可按照那位净尘住持说法，锦鲤在孵化前曾当过数十年鱼卵。
他崽……不会也这样吧？
“别担心。”秦昭帮他掖上被子，温声道，“
觉得他不会让们等这久。”
景黎“唔”声，显然还是不太放心。
他小声道：“希望他早些出来。”
切碎鸡丝，清淡又滋补。
秦昭先前就打听过，生产完要多吃些滋补食物，便于身子恢复。
不过村子里大多条件不好，很难吃上顿肉，哪家媳妇要是生孩子，最多只能给产妇蒸两个鸡蛋补补。
喝完粥，秦昭把还想去看鱼卵少年按回床上。可景黎对看崽这件事很是坚持，破天荒地不肯听秦昭话。二人争执只持续片刻，秦昭认命地把原本摆在床边小案移走，再搬来把椅子，将鱼缸稳稳放在椅子上。
这样景黎躺在床上时，偏头就能看见他下出来崽。
秦昭无奈，伸手入水，将鱼卵托起来，放回竹叶床里。
鱼卵似乎玩累，在他手边滚圈，亲昵地蹭蹭秦昭指尖，很快不再动。
秦昭嘴角微微勾起。
段陌生回忆毫无征兆浮现
为尽快赶回来，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过，昨晚甚至夜没睡。
可他点也觉得不累。
怀里是温软小夫郎，身旁是刚出生小崽子。
太值得。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他视线，竹叶床上小鱼卵轻轻颤动下。
景黎顿顿，又问：“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或者……双儿？”
这个时代应当不会有人希望自己孩子是双儿，景黎问完才觉得自己这话不太对劲，秦昭却道：“都好。”
秦昭低头在景黎额前亲亲，道：“孩子，怎样都喜欢。”
喂完自家小鱼，把人在床上安置好，秦昭才得闲去后厨吃点东西。等他收拾完回到屋里时候，景黎已经睡着。
景黎这小鱼崽生得轻松，身体没有明显痛楚，更没有外伤。但生产毕竟耗损精力，他方才是小崽子出生兴奋劲还没过，这会儿冷静下来，才终于觉得有点累。
这个方案让秦昭和景黎都很满意，景黎侧身躺在床上，手指在鱼缸壁上轻轻描摹：“你说他什时候才会孵出来呀？”
景黎没想过自己会生个鱼卵。
按照些民间话本故事，妖怪和人类生子，生出应该是人类幼儿才对。为此，他还担心过自己身体构造和双儿不同，不知道该怎生出来。
谁知道，这小家伙这简单就出来。
还是鱼卵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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