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下糕点，还是认真道：“吃饭前不能吃零嘴，回头再把鱼崽教坏。”
“才不会呢。”景黎抿着指尖
糕点渣，往鱼缸里看
眼。小鱼卵不满自己被两位爹爹忽视，正在竹叶床上蹦来蹦去找存在感。
“说起来，他是不是快孵出来，最近越来越好动……”
秦昭也跟着看过去。
小鱼卵表面似乎变薄
些，隐约能看见里头鲜红纹理
景黎“唔”声，视线瞥向竹篮，偷偷扯开粗布角。
秦昭背对着他，继续道：“麦田还要小半月才能收获，
们赶不上。村长答应到时会雇人帮们收麦子，收获麦子半还给李大力当租子，半给村长家，算作感谢他这些时日对们照顾。”
“好。”
景黎从竹篮里摸出块温热桂花糕。
秦昭转过身来时恰好看见这幕，默然片刻，又转回去：“鱼缸不方便搬运，明日用木桶装着鱼崽，鱼缸收进行李，到府城再拿出来。”
最终，小鱼卵只能在景黎指尖下躲来躲去，绕着他手指打转。
景黎边追他，还边咯咯笑得开怀。
秦昭：“……”
他果真把鱼崽当玩具玩。
秦昭走到他身边，景黎才发现他回来，抬头问：“刚才是谁来？”
生里成绩最佳，如今自然入甲等。只是女子不能科举，她蒙学结业后，还不知该何去何从。
“学生先前与村长谈过，想继续留在书院，教他们识字。”林清儿道。
秦昭问：“你不想离开这里？”
“想，但不是现在。”林清儿道，“先生不是说过
，读书并非只为科举做官。想先尽所能帮助别人，这样也算不负先生教诲。”
秦昭点点头：“这样很好。”
“……知道啦。”
景黎慢吞吞吃完桂花糕，忍不住又拿块，被秦昭抓住手腕：“快要吃晚饭。”
景黎动作僵，抬手喂到秦昭嘴边：“给你拿，尝尝？”
少年神情真挚万分，秦昭拿他没办法，张口将那块桂花糕吃下去。
桂花糕里加少许蜜糖，软软糯糯，甜而不腻，应当刚出炉没多久，还是温热。秦昭以前不怎爱吃甜食，最近被景黎带着吃些，总算不那讨厌。
“林清儿。”秦昭将竹篮放在桌上，“还送这个。”
竹篮表面用层深蓝粗布盖着，浅浅桂花香从里面透出来。景黎眼神顿时亮，触及秦昭目光，又若无其事收回来。
秦昭租条船去府城，明日早就要村里出发。大件家具不方便搬运，秦昭索性都没带，只带些衣物书籍，以及随身用品。
至于缺东西，去府城再添置便好。
秦昭走到书桌边，边清点行李边道：“田地租期还有两年，已委托村长帮询问，能不能再租出去。”
这会儿正是饭点，林清儿还要赶着回家做饭，很快告辞离开。秦昭目送她走远，才回屋子。
景黎还在逗崽子玩。
小鱼卵在这个月又长大些，愈发圆润清透，颜色也与景黎鱼鳞颜色更加接近。
景黎趴在鱼缸边，手指伸进水里轻轻戳着小鱼卵。
竹叶床被秦昭再次加高边沿，不过小鱼卵如今在水里游得很灵活，他努力往外蹦，可每次刚要跳出来就被景黎用指尖轻轻按下去，摇摇晃晃地翻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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