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忙把最后个包子塞进嘴里,用帕子囫囵擦擦手,便重新拿起书本。
秦昭看眼他从头至尾没碰下
秦昭静静品着茶,视线又移向旁边那面墙上书法字画,问:“那副字是何人所写,为何挂在那里?”
顾衡往后瞧眼,道:“那好像是位京城大人物送给爹,早些年还挂在前院爹书房,几年前不知怎,爹忽然把它移到这里,还嘱咐不能乱碰。”
“搞不懂,他要真这宝贝,干嘛放在这儿?”
秦昭悠悠道:“因为这东西被人看见会有麻烦,放在你书房里,反倒没人会来。”
“有麻烦?”顾衡又回头看眼那副字,问,“你知道那副字是谁写?”
“所有来府上先生都把当做无药可救,心只想用那些大道理管束,但你却不这样。”顾衡道。
“怎?”
“你明知刚才只是故意做给娘看,却不戳穿。”
秦昭:“能让顾夫人放心,与有好处。”
“带你去那种地方,你也不觉得顽劣成性?”
顾夫人时热泪盈眶。
名年纪与顾衡相仿少年道:“夫人,少爷今儿连早饭都没吃就来读书,刻苦极。您要进去瞧瞧他吗?”
“不用。”顾夫人道,“去后厨,亲自给他做点吃。”
屋内,秦昭道:“他们走。”
顾衡身体顿时松劲,趴在桌上:“累死本少爷。”
是从身后书架上寻到昨天没看完那本书,继续翻阅。
顾衡无可奈何,只能低头读起来:“学而时习之……”
《论语》他跟着之前先生学过些,虽然大部分没记住,但通读问题不大。
偶尔有读错字句,秦昭便会小声提点,再让他重读。
有气无力读书声从书房里传出来,候在院子里侍奉家仆听见,纷纷好奇地趴在墙角偷看。
秦昭:“知道。”
“谁?”
秦昭没有回答。
他收回目光,淡声道:“快吃,吃完把剩下读完,今日讲完《学而》篇才放课,拖延到最后没午饭吃,吃亏是你自己。”
“别啊,这就读!”
“顽劣是顽劣,但并非不能回头。”
顾衡“切”声,道:“别以为这样就会服你,今天来不过是因为赌约,不想言而无信。”
秦昭淡声道:“歇够?继续读。”
没多久,下人送来吃食,妥帖地连秦昭那份也备好。不过秦昭早晨在家中吃过早饭,什也没动,全让给顾衡。
顾衡早饿得前胸贴后背,顾不得其他,埋头吃起来。
秦昭提醒道:“你还有半本没读完。”
“要歇会儿,就会儿!”顾衡恼怒道,“都要渴死,还很饿!”
秦昭给他倒杯茶:“你娘给你做早饭去,再等等便好。”
顾衡喝口茶,心情稍微好点,偏头瞧着他:“其实你也不差。”
秦昭:“何意?”
他们少爷可从来没有这刻苦过,这新来先生果真有些手段。
众人小声议论着议论,直到顾夫人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在干什?”
众家仆忙回头:“夫——”
“嘘。”顾夫人指尖在唇边点,也跟着轻手轻脚走过去,探头往屋里看。
顾衡身体坐得笔直,磕磕绊绊,却仍然认真诵读着面前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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