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离开后,圣上将朝堂上下彻底清扫遍,支持您旧部大多被处死或免职,如今朝中重臣大多是皇帝亲信,无法渗透。”顾长洲顿顿,“唯有位。”
“谁?”
“大将军,萧越。”
这名字忽然又触动起脑中些许记忆,秦昭闭上眼,半晌才轻轻道:“这人战功赫赫,手握兵权,素来与不合。圣上登基没多久,他就自请驻守边关整整五年没回过京,他现在如何?”
顾长洲道:“听闻圣上直想收回兵权,闹得很厉害。”
“当初若不是王——”顾长洲顿顿,改口,“若不是先生从中协助,哪会有今日,真说起来,您才是江陵织造纺真正主人。”
“得吧,对经营行商没什兴趣,这事还是你在行。”秦昭轻笑笑,又道,“你那些线人,还能联系上吗?”
顾长洲脸上神情滞:“您是要……”
秦昭:“若想重启情报网,需要多长时间?”
“……属下……”
秦昭按按眉心:“你就只知道这些?”
顾长洲应道:“是。”
秦昭知道这人说是实话。
暗线并非寻常下属,何况顾长洲曾是暗线负责人。他从不怀疑顾长洲对他忠心,否则也不会放心去顾家做教书先生,故意想办法接近他。
可此人今天说事……他点也想不起来。
已决。”
“属下按照您要求遣散线人,传信向您回禀,可再未收到过任何回信。”
“再后来便是圣上昭告天下,说您密谋造反,已被……被下旨诛杀。”
“密谋造反……可笑至极!”顾长洲情绪激昂,“以您当年势力,若情报网不毁,皇位唾手可得,哪有先毁情报网再篡位造反道理?”
“你先冷静下。”秦昭语调依旧平稳,缓缓问,“去江陵见你,是什时候事?”
“你们联系上他?”
“还没有。”顾长洲道,“根据
秦昭眉梢微扬:“你也说那是你毕生心血,不至于被句话,就毁得干干净净吧?”
顾长洲背心渗出冷汗,他从椅子上跌下来,跪倒在地:“王爷恕罪,属下……属下当年确毁去情报网,可自从得知您被圣上处死消息,属下又……又找些人回来,这些年直隐藏在民间,不曾有任何动作。”
秦昭眯起眼睛:“你想做什,造反?”
顾长洲额头点地,沉声道:“报仇。”
秦昭问:“你们做到什程度?”
因为中毒关系,秦昭脑中记忆十分杂乱,越接近他失忆前那段时光,能记起东西就越模糊。
他不记得自己为何要毁去情报网,更不记得从江陵离开后发生什,他为何会中毒,又为何会流落到临溪村。
“也罢,知道。”秦昭拍拍顾长洲肩膀,低声道,“这些年,你做很好。”
顾长洲低下头:“属下惶恐。”
“说是实话。”秦昭道,“你经营江陵织造纺,帮扶知府,造福百姓,是功劳件。”
顾长洲:“靖和六年十月,秋冬时节。”
陈彦安捡到记忆全失秦昭,是在靖和六年十月初。
他来到江陵解散情报网,随后便在离开江陵途中出事。
可当今圣上昭告天下,宣布死讯,却是靖和七年八月左右。
整整相隔快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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