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当着鱼崽面咬大口。
鱼崽眉头皱起,急得险些哭出来。
秦昭对自家夫郎欺负崽日常已经习以为常,权当做没看见:“知府大人问,有没有兴趣入府衙做幕僚。”
景黎眨眨眼。
幕僚,其实就是师爷,主要工作是协作地方*员处理事务,出谋划策。
幼稚。
汤池旁支个小案,方才景黎吃果盘就放在上面。秦昭把手里食盒放上去,揭开盖子。
里面是盘月饼。
今天是中秋节。
景黎抱着崽游过来,问:“知府大人找你过去,就为给你这个?”
景黎用鱼尾托起崽子胖乎乎身子,嫌弃道:“都怪你爹喂你吃得太多,浮都浮不起来。”
“分明是你怕他饿着,总偷偷给他加餐。”秦昭站在景黎身后,平静道。
景黎浑身抖,鱼尾瞬间变回双腿,再用浴袍裹,遮得严严实实。
那条可怜鱼尾巴,昨晚被玩得太过火,景黎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心里发憷。
小鱼崽没东西托浮,圆球似在原地转个圈,沉进水里,屁股坐在汤池底部。
翌日,景黎身上鳞片果真没有褪去。
那晶莹透明鲜红鱼鳞散落在眼尾,颈侧,腰间,数量不多,反倒像是某种流光溢彩装饰,衬得肤色愈发白皙。
就连秦昭都忍不住在起床前偷偷在他眼尾鳞片上亲好几下。
“你就是故意。”景黎气恼地说。
没办法,鱼鳞消不下去景黎就出不得门,只能乖乖留在院子里。景黎闲着无聊,竟然开始教小鱼崽游泳。
这并非正经官职,但地位不低,通常要考中举人才有可能担当。就连县里那位裴师爷,都是举人出身。
还从没听说过哪家大人请个秀才做幕僚。
景黎问:“你答应?”
“没有。”
这答案倒是不出乎意料,秦昭顿顿,又道:“府衙每月给师爷十两银子
“不是。”秦昭道,“他问接下来有什打算,要不要参加明年乡试,要不要留在府城。”
景黎:“他多半想拉拢你。”
“确如此。”秦昭从月饼盒里找找,挑出块,俯身喂到景黎嘴边。
景黎接过来,还没来得及咬,怀里小崽子先坐不住:“咿、咿呀!”
“想要吗?”景黎故意拿着月饼在小崽子面前晃,趁他张口时候往里看,“颗牙都没长出来呢,等长出牙再吃,乖啦。”
还困惑地仰起头,隔水望着两位爹爹。
像是没明白自己为什忽然沉下去。
秦昭瞧着自家崽那可爱模样,忍不住笑笑:“而且鱼崽是因为四肢力量不够,所以浮不起来,和胖没关系。”
景黎滑进水里,把崽子从水里捞出来,指着秦昭道:“听见?你爹说你胖,不是。”
秦昭:“……”
没错,教鱼崽,游泳。
“你手要挥呀,不动不是就沉下去吗,起来起来。”景黎裹着浴袍坐在汤池边,边吃果盘,边看着自家崽子在水里扑腾。
秦昭回到院子里时恰好看见这幕,顿时吓得心脏都停瞬,随后才想起自家崽也是鱼,淹不死。
他心头无奈,又走近些,才看见景黎浴袍底下伸出条鱼尾,不远不近地在鱼崽身下托着,以防他出什意外。
“笨鱼,哪有鱼像你游得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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