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秦昭没有限制景黎行动打算,更不愿意让人跟踪他,无论那小鱼最近在做什,他都相信应当不会是坏事。
家人,本该相互信任。
“顾长洲那边打算怎接近萧将军?”
阿七回答:“军备物资。”
阿七连忙去关房门,帮他顺气倒水。
秦昭好会儿才缓和过来,抿口温水,先朝屋外看眼:“夫人不在家?”
“不在,半个时辰前出门,说是买些东西。”阿七道,“小少爷也在屋中午睡。”
秦昭放心下来:“那就好。”
要是让景黎听见他咳嗽,又要逼得他在屋里关着。更过分是,鱼崽那小家伙现在学会告状。偶尔景黎不在,就把鱼崽放在秦昭身边守着,每每听见他咳嗽,都要跑去景黎那儿,两只小手捂着嘴有样学样。
双方就这样维持着岌岌可危平衡,只差个破坏平衡契机。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顾长洲盯上萧越也是这个缘由。
当初他以为秦昭被圣上处死,便想利用萧越和圣上不合,劝说萧越造反,借机报仇。不过在秦昭眼里,顾长洲要是真这样做,只能是自讨苦吃。
且不说萧越最受不得谁指使和利用,此人家三代忠良,绝不可能凭外人句话就起兵谋反。
萧越其人,家中世代从军,年少有为。他十五岁从军,十八岁领兵,从此屡战屡胜,是无人不知少年将军。
二十岁时,萧越接过兵权,被先皇封做护国大将军。
早在荣亲王当政之前,他就已经是战功赫赫大将军。
正因如此,他才敢公开与朝廷作对,五年驻守边疆,没有回来过次。
同样,也因为他手握重兵,受到朝廷忌惮,近来圣上几次修书,要召他回京叙。
秦昭恍然,随即笑起来。是,驻军需要可不只有粮食。衣食住行,衣物也是不可短缺之物。
而那些送去前线衣物被褥,向来都是由身为皇商江陵织造纺提供。
顾长洲以江陵织造纺
最后结果还是秦昭被禁足。
也不知道谁才是家之主。
阿七试探地劝道:“先生当以身体为重。”
“放心,自己心里有数。阿七,你越来越啰嗦。”秦昭轻笑声,又问,“说起来,夫人最近是不是时常出门,他说过在忙什吗?”
阿七摇摇头:“可要暗中跟着?”
“先生意思是,们不与萧将军接触?”阿七问。
“不是。”秦昭平静道,“意思是,这件事顾长洲办不成,只有亲自出面。”
阿七怔:“可您身体……”
“你怎和夫郎样。”秦昭笑笑,“都说早就……咳咳……”
书房门没有关严,阵寒风卷入。秦昭猝然吸进口冷风,猛地咳嗽起来。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圣上这些年政权稳固,要开始动大将军兵权。
前几次宣召,萧越都以军务繁忙,或边境不稳为由拒绝。对此,朝廷那边也没有太大反应。
朝廷当然不是没办法召回萧越,边境驻军靠都是中原运去粮草,若真想让人回来,断其物资是最简单法子。
但没人敢走到那步。
原因无他,实在是萧越此人个性狂妄,不服管教。当年先帝和摄政王都奈何不他,何况现在才二十出头圣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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