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没有。”
“……”
知府顿时将方才那些不会给他优待想法抛去脑后。他知道,如果堂下站着不是秦昭,他可能已经把人撵出去。
“那你凭什说他是被冤枉?”知府隐隐起些火气,仍然耐着性子和他讲道理,“秦先生,本官直觉得你应当明事理。你这样当堂指责本官断错案,却又不拿证据,要本官如何信服?又要百姓如何信服?”
“本官可以答应你重审此案,但如果到时没有证据表示常老板是被冤枉,你又如何解释?”
知府皱眉,问:“他是你亲戚?”
“非也。”
“那你问他做什?”
秦昭反问:“只要是冤案,都能击鼓鸣冤,有哪条律法规定不能替旁人伸冤?”
“话是这说……”知府被噎下,又问,“你想替他翻案?”
每每想起这事,知府心里都觉得惋惜。
因为他清楚,秦昭这不仅仅是拒绝他邀请这简单,这人是在变相告诉他,他想要远不止于此。秦昭野心,不是这小小府城,他想要,是京都,是大权。
而且,知府对他能否做到从不怀疑。
无论是才华还是为人处世,这人身上挑不出半分毛病。知府为官多年,眼就能看出来,此人日后必定前途无限。
当然,知府为官清廉公正,哪怕心头再喜欢看重这人,也不会因此就对秦昭有任何特殊对待。
次面对这种阵仗,心头确有些发憷。可秦昭本来就是为他才来,他怎可能让秦昭独自去面对。
景黎小声道:“不怕,和你起进去。”
秦昭:“好。”
二人被衙役领进大堂。
知府已经高坐堂上,看清来人,惊讶道:“秦昭?”
秦昭问:“大人想要如何?”
“……”知府脸都气红,梗着脖子道,“那
秦昭:“只是觉得此案还有疑点,希望知府大人能够重审。”
江陵府人口众多,击鼓鸣冤这种事不算罕见。但替别人伸冤,知府还是头次见,因此不由有些发懵。
这人今天是吃错什药?
秦昭问:“不行?”
“倒不是不行,”知府问,“你有证据证明他是被冤枉吗?”
他想到这里,清清嗓子,拍惊木:“你方才在衙门外击鼓鸣冤,可是有冤情要报?”
“正是。”
秦昭道:“听闻府衙昨日抓名杀人犯,乃静安书肆常老板。”
这名字知府有些印象,他偏头吩咐坐在旁师爷:“找找这个案子。”
师爷翻看桌上卷宗,很快道:“回大人,确有这个案子。前日官府接到报案,郊外发现名男尸,乃静安书肆常老板之弟。经查,有人看见常老板在前日曾出城趟,地点正是发现尸体附近。在静安书肆也找到杀害常老二凶器和血迹,人证物证具在,昨日已经结案。”
秦昭牵着景黎在堂前站定,朝知府躬身行礼:“见过知府大人。”
衙门气氛森严压抑,踏入人无不战战兢兢,畏首畏尾。可哪怕在这种时候,这人身上依旧瞧不出半分怯意,举止从容自然,气度非凡。
知府对秦昭又心生几分好感。
他已经欣赏这人许久。
早在此人考中小三元时,知府就动想将他纳入府衙心思,可没想到却被这人以备考为由,委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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