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遂带孩子回屋。
景黎没会儿就忘糖葫芦事,继续开开心心和小鱼崽抢糕点吃。
他带孩子风格也算是独份,别人家父母都是将最好留给孩子,但景黎不是。某人从不让自己受委屈,在小鱼崽很小时候,就偷偷分他糕点吃。
那会儿小崽子还不懂事,时常不明白为什那大块糕点,到嘴里却只剩点。
而到现在,景黎被越来越聪明小崽子抓包几次,索性正大光明和他抢着吃。
小鱼崽在长辈们谈事时候直乖乖自己在院子里玩,直到现在才冒出来找存在感。
景黎见他两手空空,才想起件事:“糖葫芦呢?”
小鱼崽往秦昭身后躲:“被吃掉啦。”
“被谁吃掉呀?”景黎把小崽子揪出来,学着他语气问,“爹爹不是让你帮拿着吗?”
小鱼崽眨眨眼,无辜道:“可爹爹没说不能吃呀。”
“祭祖时候?”
“对。”秦昭道,“祭祖大典圣上会亲自出面,而祖庙距离京城有些路程,来去至少要耽搁三日光景。这三日之间,找个机会让与圣上见面。”
邓天佑稍稍迟疑片刻,仍是点头:“好。”
秦昭又问些最近朝中细节,邓天佑将自己知道答,说话温雅得体,不疾不徐。
景黎饶有兴致地看他。
到圣上吗?”
邓天佑摇摇头。
“现在朝中大小事务都由太后做主,问及圣上,只说病体虚弱,不便见人。”邓天佑话音顿顿,道,“不过听说,礼部已经在准备年末祭祖。”
“哦?”秦昭眉梢微扬,“什时候?”
“应当是十二月十六。”
每每让秦昭觉得自己仿佛养两个孩子。
“所以你早就打算利用邓天佑去见小皇帝?不太明白,他到底为什要帮你呀?”又想起刚才事,景黎问。
或许是因为邓天佑是朝廷重臣,景黎对他直有种天生不信任感
“……”景黎竟然答不上来。
他拎着小鱼崽后领,抬起头,对秦昭道:“看你乱教,你儿子都学会你坏心眼。”
秦昭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坏心眼。
不过他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和景黎讲道理,夫郎是用来哄,不是讲道理。他点点头,认下来:“错,改日赔你根,哦不,两根。”
景黎满意:“成交!”
邓天佑十八岁就中状元,此后直在秦昭门下,算得上是秦昭半个学生。这人在秦昭身边确写得很好,行为举止,处事风格,都像极秦昭。
不过他缺秦昭那份淡然自信,当是因为出身有别。
瞧着邓天佑模样,景黎更加好奇那位传闻中小皇帝是什模样。那可是被秦昭从小带大,教导七年人物。
景黎想得有点走神,没注意到他们又说什。没过多久,邓天佑起身告辞,像来时样,从后门离开。
秦昭将人送出门,回头,就被个软乎乎小崽子抱住腿。
这消息秦昭还没有收到。
他虽然在京城铺设情报网,但消息来源有快有慢,肯定比不上邓天佑这种在朝为官重臣。
现在已是十月末,也就是说还有大半个月时间。
大半个月,倒是足够让他布置。
秦昭道:“想与圣上见面,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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