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初正色:“那些消耗都是为技术发展做出必要牺牲,你这人怎这没有奉献精神?”
裴千越:“这话你不如去对那些被你抢夺灵脉仙门说?”
殿内空气停滞片刻。
“实话告诉你吧,最近在做项新研究,要是能成功……”他嘿嘿笑,藏在琉璃镜后眼珠微微发亮,“你且看好吧,到时定让你大吃惊。”
***
坐在黑暗中人理理衣袖,语气依旧平稳:“听说你近来修行长生之术进展不佳,若不想继续,本座不介意帮你解脱。”
尉迟初:“……”
“行,走行吧。”尉迟初道,“不就是个新弟子,还不稀得要。”
他骂骂咧咧往外走,裴千越忽然叫住他。
“有仙门回报,说你又挖空三座灵脉。”裴千越道。
尉迟初脚步顿,连忙否认:“没有,谁说,仪器好好,没被破!”
说完,他也不走动,默默回到旁坐下。
“就是觉得和他有缘。”尉迟初道,“反正你也不想要他,何必强留?就不信你偌大个阆风城,还缺个扫地。”
裴千越:“他自愿留下。”
“你不收不就得?”尉迟初冷哼,“怎不知道堂堂仙盟首座,阆风城城主,也开始尊重弟子意愿,心慈手软?”
前山主殿。
两侧墙面点着长明灯,灯前却笼层黑纱,光线十分昏暗,前方主位几乎完全隐藏在黑暗中。
“句话,你到底肯不肯给?”
尉迟初在殿内来回踱步。
他双腿是玄木所制,没有穿鞋,走起路来哒哒响个不停,在这昏暗大殿上显得有些诡异。
殿内光线影影绰绰,裴千越靠坐在主位上,几乎与黑暗融为体。
“萧却。”他低声唤道。
殿门被推开条缝隙,名青年悄然走进来,跪倒在地:“弟子在。”
他跪下,便看见地上碎瓷片:“尉迟阁主又怎惹城主不快?莫非是提起……”
他话还没说完,脖颈间骤然紧。
尉迟初脚步顿,回头:“是又怎?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要耗费多少灵石,你给那点灵脉根本不够用!”
“你还想要多少?”裴千越语气倒是非常耐心,“要不把阆风城新发掘那几处灵脉都给你?”
尉迟初眼前亮:“真?”
裴千越幽幽道:“你觉得呢?”
尉迟初:“……哦。”
“那是你不知。”
“裴千越!”尉迟初霍然起身,“算是看明白,你就是和对着干。要不是念在你与千秋祖师有些渊源,才不——”
黑暗中,有什东西呼啸而来。
尉迟初急退两步,个茶盏砸碎在他原本站立之处,茶水泼满地。
“裴千越,你犯什病?”尉迟初怒骂。
身患残疾之人,通常都不愿旁人看见自己残缺。
但尉迟初不同,相反,他甚至很乐意向人展示这些。
毕竟,整个修真界都找不出第二个能将义肢做得如此精巧,甚至比真腿还好用人。
“看得出来,你对那姓陆孩子没什兴趣,把他让给怎?”尉迟初气得吹胡子瞪眼,“还把人打发去扫地,真是岂有此理……你知不知道,他可能是个偃术奇才!”
“就因为他破你仪器?”端坐主位裴千越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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