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还在选择最老套
御剑术。
都到这份上
，这还能叫跟踪吗？
“
怎
敢做跟踪那种事。”风辞乐呵呵
笑，也很客气地回答，“只是恰巧和城主顺路罢，对，城主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裴千越微低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风辞竟然觉得他好像轻轻笑下，笑容淡得几乎瞬间便被晨曦微风吹散。
裴千越：“你若想知道，那便跟来。”
这实在是……很有意思。
开始想要调查这件事时，风辞更多是想探寻这件事是否与即将到来灾劫有关，可现在，这事件本身也引起他兴趣。
个敢于给整个修真界下战书人，风辞着实很有兴趣见识下。
***
风辞与裴千越离开秘境，回到原先那片树林中。
每次风辞想相信自家小黑蛇其实没有长得很歪时候，总会被现实狠狠击。
小黑啊小黑，真没有人告诉你，你这行事风格继续下去，心性只会越来越受影响吗？
这可是十几条人命，是可以随便用来试探东西吗？
真不让人省心。
但裴千越显然并不在乎，事实上，从看到这满地死尸到现在，他连神情都没有变下。
……”风辞顿顿又道，“这其二嘛……想不通，凶手想要灵力，干嘛不动这灵脉？”
这被裴千越用来给无常门藏身灵脉，纵观整个修真界，都算得上顶级。
就这山洞里这群弟子而言，除那位瞧着像是门主老者看着修为高些，其他都是些年轻人。
这吸出来灵力，恐怕还不如将这山洞里灵石挖出去自己修炼来得多。
“只杀人，不夺宝，真是个有原则凶手。”
说完，不理会风辞会如何回答，抬手以灵力凝出把长剑。
修为达到定程度修士，可修成人剑合境界，凝气为剑，以此御敌。
风辞看着裴千越凝出那把长剑落到他脚边，忽然不经意地想，裴千越身为妖，腾云驾雾对他而言当是极其容易法术。
可为什他依旧要使用阆风城御剑术？
就连阆风城弟子下山执行任务时，都会选择乘坐飞舟。
他们在秘境中折腾大半宿，出来时天边已经有点蒙蒙亮光。灰青色天空薄雾笼罩，澄净如洗。
风辞打个哈欠，正想往前走，却见裴千越仍站在原地。
心里忽然有种不好预感：“你不会……还不打算回门派吧？”
“不回。”裴千越道，“你还要继续跟踪吗？”
这话客气得仿佛是在问风辞早上打算吃什。
裴千越问他：“所以，你结论是什？”
“结论就是……”风辞再次望向那满地无常门弟子尸身，敛下眼，“这真凶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无论是提前告知仙盟杀人名录，还是从裴千越秘境中杀人，凶手都只有个目。
他是在借这些行为宣告仙盟，他当真有这个能力，可以仅凭己之力威胁到整个修真界安危。
这是威胁，也是挑衅。
风辞面无表情地拍拍手。
裴千越：“……”
说到这里，风辞忽然反应过来：“等等，你把人藏在这里，不会也是想试探凶手究竟想要是什吧？”
裴千越竟然十分理直气壮：“否则平白无故，为何要救无常门？”
风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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