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萧却道，“城主这次比以往更加……难以控制，不知何时才会醒来。”
风辞皱眉，心里隐隐有
点猜测：“他这症状，是不是从三日前开始
？”
三日前，就是风辞跟着裴千越外出那次。
萧却神情似乎有些惊讶，但只是摇头，没有多说。
风辞思索时不自觉停抚摸动作，怀里小黑蛇便不安分。
他像是受极大委屈，蛇尾攀上来缠住风辞腰身，脑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要让他摸。
“别闹……”风辞被他闹得烦，威胁，“再乱动把你扔出去。”
黑蛇尾巴不悦地拍拍床。
看完全程萧却：“……”
萧却点头：“是。”
风辞：“为何？”
萧却却不回答。
风辞现在可太解自家小黑性子，道：“他不让你说出去，对吧？”
萧却轻轻点头。
当初仙盟选拔那面之缘，萧却其实对少年印象还不错。
少年模样生得灵动可爱，说话待人也很和善，如果有机会结交，应当是个不错朋友。
可今天少年却完全不同。
少年怀抱着那条黑蛇，站在不远处，冷冷望向萧却，竟让他有几分寒芒在背感觉。
恍惚间，萧却甚至觉得，少年带来威慑力丝毫不逊于城主。
对他出现似乎也很惊讶，更令他惊讶是，自家城主非但没有咬死这位不速之客，反倒紧紧把人缠着，被人安抚就冷静下来。
听话得可怕。
但萧却什
都没问，而是回答道：“
来给城主送药。”
风辞指指床头香炉：“这里头安神散，是你放？”
萧却：“是。”
风辞分明才是那个意外闯入之人，可萧却对他没有丝毫敌意，反而态度温和谦卑。
风辞问他：“看到在这里，你不觉得奇怪？”
萧却道：“城主愿意让你近他身，证明他信任你，不该问，不会问。”
……裴千越真是把他弟子都调.教得很听话。
风辞继续问：“那他这样，得持续多久？”
风辞抚摸着怀里蛇脑袋，悠悠道：“用药使得肉身沉睡，识海归于平静，神识却不受控制地四处游走破坏。他给你雄黄，是为防止你被他所伤吧？”
萧却又点点头。
风辞眸光敛下，思索起来。
从他先前和裴千越相处来看，并没有看出对方身体有任何异常。那到底是什原因，让他不得不用药物使肉身沉睡。
他时想不出来。
“……你别误会！”举止温雅青年难得有点慌乱，解释道，“这东西是……是城主自己做。”
风辞皱眉：“他自己做？”
做来干什，自虐吗？
可青年神情不像在说谎，风辞稍稍冷静下来，周身那令人喘不过气威慑也随之消散开。
风辞又问他：“这说，点安神散也是他自己主意？”
风辞视线在萧却身上打量片刻，最终落到他腰间，眯起眼睛：“你腰上挂那个……是雄黄吗？”
哪怕是像裴千越这般修炼得道蛇妖，也不可能不畏惧雄黄粉。何况萧却不知用什法子，将雄黄制成荷包，效用更是提升不知多少倍。
风辞抚摸着黑蛇，感受到掌心下畏惧紧绷身体，眼神忽然冷下来。
***
自从风辞入门以来，萧却还没有与他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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