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整个人仔仔细细嵌进怀里。
裴千越这人着实很离谱。
这几日他同住个屋檐,自然不同床共枕。
可不论睡前个人隔得有多远,第二天醒来,风辞必然在裴千越怀里,而且
裴千越没去接花,花枝砸在他胸膛又滚落到地上,他轻笑,将花枝抬脚碾碎,跟着追上去。
***
风辞与裴千越决定去趟折剑山庄,但他毕竟在薛府叨扰多日,此他本打算翌日与薛老爷道别后,再启程前往。
可大清早,修真界消息便传过来。
消息传来时,风辞甚至还没起床。
风辞好整以暇:“你敢吗?”
“倒不是敢与不敢……”裴千越稍往后退许,只手抬起风辞巴,指腹在他侧脸轻轻摩挲,“这张脸配不上主人。”
风辞听出他言之意。
——也配不上他亲吻。
竟还嫌弃上。
所以风辞仿佛是在和他较着劲,竟真就这不躲不闪,平静地看着对方越靠越近。
近到咫尺之间,近到呼吸交融。
裴千越呼吸微微乱。
风辞眼底重新浮现出笑意。
——他想吻他。
裴千越动作轻佻,话语中暗示意味也很显。
这庸脂俗粉他看不上,他看得上从来只有个人。
近在眼前。
风辞脸上笑意稍敛。
将他与青楼妓子相提并论,谁给这混账东胆子?
眼凡间是秋冬交际,夜里场不大不小雨,雨后天气还阴着,是适合睡懒觉时候。
可就是这个阴雨绵绵早晨,窗外却时不时传来响动,像是有什东在轻轻敲打窗棂。
风辞就是这声音吵醒。
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想翻身却发现自己又人从背后搂着。
身后具常年微凉身躯在整夜相拥后似乎也捂热点,温温热热触感通过单薄衣衫传过来,异常清晰。这人还仿佛怕他跑似,仗着自己身形高大,条手臂揽过风辞纤细腰身,手掌虚虚扣在他手腕间。
风辞忽然想起当初裴千越妖毒之后,在水塘边时,也是最终克制本能。
时,他还当这人尚未完全失去理智,知晓他身份,临到头犯怂。
感情是在嫌弃这具肉身不是他。
“就滚。”风辞摘发间花枝,扔到裴千越身上,笑骂,“离远点,叫人看见像什样子。”
说完,转身走。
妖族与人不同,人类知矜持懂礼数,越是面对自己想亲近人,就越是克制有礼。可妖不会,妖魔重欲,且欲望向来直白。
从最初靠近,到变本加厉亲昵,最后定跟着性欲。
这蛇崽子道貌岸然地装这长时间,如今终于装不去。
可裴千越没有继续靠过来。
他停在距离风辞只有半寸之处,声音轻哑:“不躲?”
但面对裴千越这几乎算得上冒犯举动,风辞并未躲闪,也没说话。似乎是察觉到他没有抗拒,裴千越低头,变本加厉地凑过来。
此处环境特殊,当街亲昵不在数,此哪怕他靠得这样近,也没有引起旁人注意。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脂粉香气,方楼上抛花妓子早不知去哪里,只剩窗户边鲜红纱帐风吹起,轻快婉转江南小调从小楼里传来。
烟花巷柳,醉生梦死。
裴千越向来是个不要脸,要是在他面前太要脸,就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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