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他想要什。
这三千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无时无刻,不在被这求而不得所折磨。
风辞轻嘲笑。
那点伤势转瞬就被他治愈,他松开裴千越手,站起身。
昨晚胡闹那通,二人
风辞猛地睁开眼,才注意己正紧紧抓着裴千越手腕。
白皙光洁肌理被五指深深陷入,鲜血从伤处渗出来。
风辞连忙起身松开手:“抱歉,……”
那纤细手腕上留下几个血洞,但裴千越并未在意,而是重新握住风辞手。
“底怎?”裴千越,“是不是天道与你说什,他给你下新任务?他逼迫你,是吗?”
他趴在裴千越胸膛上,感受方胸腔震动,低沉话音在他耳边响起:“这几日们几乎找遍这幻境中每处,现在看来,哪怕这幻灵鼎真有解法,希望也很渺茫。”
“可如果因为这样就放弃,主人真甘心吗?”
风辞眼眸垂下。
他怎可能甘心。
被困在这里,永远看不见天亮,永远失去,他怎会甘心。
要是更早些……
风辞没继续想下去,他闭上眼,强让己情绪冷静下来。
裴千越说他性现在变得越来越平和,这确没错。他花很长时学习如何稳定情绪,否则,他或许早就已经被逼疯。
风辞把脑袋埋在裴千越颈侧,声音已经变得平稳如常:“们别再找破镜之法吧。”
裴千越轻抚他后背动作顿。
说完这话,风辞没等裴千越回应,双手便急切地搭上裴千越腰带。可不知怎,扯好几下都没扯得开。
只微凉手覆上来,按住他手背。
风辞这才发现,己那双持剑手,竟在脱力般颤抖着。
“别怕……”裴千越手握住他手,手臂张开,将风辞拥进怀里,手掌在他背心轻轻抚过,“你梦见什,不愿说也没关系,你别害怕。”
害怕?
风辞没有回答。
他深深吸气,强迫己冷静下来,掌心覆盖在方手腕。
掌心泛起淡淡灵力光芒,点点愈合伤处。
“你先前总说看不透在想什,何尝不是。”裴千越任风辞帮他治疗,声音低沉,“你想要什,为什要做这些事,从来也看不透。”
“想要什……”风辞低声重复。
可旦离开幻灵鼎,他将面临,是何其荒唐抉择。
凭什。
凭什要他来做这种抉择,都过去三千年,凭什人族罪孽仍要让他个人承担?
风辞脑中仿佛有无数声音撕扯着他,令他脑中嗡鸣作响,几乎头疼欲裂。
“……主人。”裴千越在耳畔低声唤他。
风辞也不在乎,顾道:“们找这多天也没找,说不定这幻灵鼎根本没有破解之法。而且,就算们当真寻出口,万不小心将肉身傀儡也放出去,岂不是更加后患无穷?”
裴千越还是没有回答。
风辞眉头微蹙,抬起头:“说话,干嘛不理?”
裴千越只是轻轻叹口气:“这真是你想要吗?”
风辞神情滞。
风辞觉得好笑。
这多年来,他遇过多少危难,陷入过多少次困境,他何时害怕过?
可当裴千越这样抱住他时候,那紧绷颤抖身体,以及胸前内鼓噪不安心跳,都渐渐平缓下来。
原来有人可以依赖,是这种感觉。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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