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他看眼风辞身后那条山路,意识到什:“你……你不会是刚从这上面下来吧?”
风辞并不隐瞒:“对啊。”
“你怎会闯到那上面去!”孟长青惊呼声,又四下看看没人注意,将风辞拉到路旁,压低声音问,“你没碰见别人吧?”
“没有。”风辞问他,“这上面怎,去不得吗?”
他悄无声息翻身上树,看见几名凌霄门弟子。
“你们去那边,你们几个走这边。马上阵法就要开,要好好巡逻,不能有任何闪失,听见没?”袭道袍少年吩咐道。
他带着几名与他年纪相差无几小弟子,那几名小弟子行礼称是,兵分两路离开。
风辞落地,拍拍少年肩膀:“喂。”
少年被吓跳,下意识要抽出腰间拂尘,被风辞轻轻推,按回去。
站在这洞前山崖往远处看去,恰好能看见远处凌霄门主峰。
凌霄门,比风辞想象中普通很多。
从外表看上去不过是间寻常道观,砖瓦墙面都能看出已经有些年头,甚至还有些不知是刀剑还是什其他武器造成斑驳旧痕。
那些痕迹在岁月冲刷中颜色已经变得很淡,却依旧清晰。
处处透着久经沧桑痕迹。
肉身感知力变得极其敏锐。他能感知到每丝穿林而过微风,每片飘然落下树叶,以及每缕分布在这山间各处,道观中徐徐燃烧香火。
但仅仅这些还不够,无形感知力如同张大网,继续扩大。
空气中微不可查气息,人行过留下痕迹……
风辞睁开眼,唇角勾起个浅浅弧度。
接着,他转过身,朝个方向走去。
“这是凌霄门禁地,当然去不得!”孟长青训道,“你说你,来凌霄门不提前与说
“是。”风辞笑着道,“孟师兄,这快就不认识?”
眼前这位少年,正是孟长青。
孟长青这才看清来者何人,惊喜道:“师弟!”
“你怎会在这里?也是来看仙盟考核吗?为何没有和阆风城弟子在块?你——”
他激动起来就是连串话,风辞被他吵得头疼,连忙制止:“说来话长,慢慢说,慢慢说……”
风辞忽然想起,裴千越曾经和他说过,凌霄门是在这千年传承中,遗失秘籍经典最多门,也是经历波澜最多门派。
他们香火并不差,却不似清净宗那般繁华雅致。
更像是位迟暮式微老人,不甘愿就这消逝在岁月长河中,因而苦苦与命运抗争。
也难怪他们迫切想要寻回那些失传秘籍。
风辞跑这趟,没寻到肉身,也不强求。他沿着山道往主殿方向走去,还没走出多远,忽然听得前方传来脚步声。
风辞快步行走在山间。
他是头次来这里,但寻起路来却轻车熟路,胸有成竹。片刻后,他找到那想找地方。
这山洞约莫是凌霄门用来静心闭关之所,内里不大,几乎眼便能全部看个完整。洞中没有人,也没有多少生活过痕迹,最内侧石床背后挂着张玄门八卦图,除此之外便只有桌椅,以及石桌上早已燃尽烛火。
这确是风辞在梦里见过那个山洞。
风辞在山洞里寻圈,没发现什线索,又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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