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辞：“……”
风辞
言难尽地看向孟长青，后者头雾水：“啊？”
“
乱说
。”
风辞额角被划破
道血痕，鲜血流进眼睛里，被他随手抹把：“你不会真相信有什
亡魂在帮吧？”
孟长青：“当然信啊！”
“因为本座如今是在为苍生而战，而你——”
“与苍生为敌，必将被苍生所抛弃。”
“阻拦你不是，是死于你剑下那十六个仙门，数百个无辜横死魂灵。”
青年瞳孔骤然紧缩。
风辞猛然施力，千秋剑在半空划出道弧度，将青年身体狠狠掼出去。青年凌空摔下，掀起滔天沙浪，血痕足足在地上拖行数十丈。
他面沉如水，轻声道：“这剑，是为天玄宗。”
风辞飞快抽出配剑，又是剑凌空挥出。他招式冰冷狠辣，但神情却很平静，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丝悲悯：“……青阳宗，无常门，无涯谷……还有，寒山寺——”
他每挥出剑，便轻声念起个名字。青年动作不知为何慢下来，身体恢复速度也远远比不上风辞挥剑速度。
十六剑，十六个仙门。
噗嗤！
他那双藏在单片眼镜后眼珠四处乱转，闷声道：“不知道。”
温怀玉狐疑地皱起眉。
“要问，就问裴千越去。”尉迟初语气似乎很不耐烦，“也就是他要托帮忙，才稍微和多说两句，他娘哪知道这多？！”
温怀玉眉梢微动，抓到这句话重点：“帮忙？”
尉迟初神情缓和些，露出个讳莫如深笑。
风辞默然片刻，别开视线，并不太想解释这件事。
裴千越抬手替他拭去眼尾血迹，低声道：“是肉身感知到来自神魂悲悯之心，它动摇。”
虽然风辞口中从来不说，但千秋圣尊，从未舍弃过他那颗悲天悯人心。
他比这世上任何人都在乎黎明苍生。
肉身悲悯之心曾被天道下达指令强行抹去，却又在此
在场修士大多都是年轻辈，哪里见过这般残酷斗法，就连孟长青也呆愣在原地。
直到风辞飞身落到他们身边。
风辞直径越过他，对裴千越道：“带他们去躲下。”
他刚经历这场斗法，自然不会毫发无伤。少年袭素白衣袍已染上大片血色，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对方。
“等等，为什要躲？”孟长青没明白，“你不是为苍生而战，势不可挡吗？”
千秋剑穿透青年胸膛。
青年模样是前所未有狼狈。他浑身上下几乎挑不出片完好皮肉，血肉模糊胸膛急剧起伏，呼吸间大口咳出鲜血。
“怎、怎可能……”青年喘息道。
他们分明是同人，哪怕风辞已将如今这具肉身洗髓修炼，与神魂彻底融合，也不该比他强过这多。
“你还没感觉到吗？”风辞脸上也被溅上血珠，他面无表情，却犹如浑身浴血修罗，“是亡灵。”
他并不回答，而是重新抬眼看向那光镜，眸光在那绚烂灵力光芒中微微发亮：“你们等着瞧吧，精彩还在后头。”
秘境内。
风辞剑劈下，千秋剑锋深深陷入青年肩颈。
鲜血瞬间从伤处涌出，青年架住风辞配剑，眸光中显出几分讶异：“你肉身……”
风辞并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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