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千年
传承，他们经历过不知多少毁灭性打击，哪
次不比如今灾祸可怕。可又有哪次，真让传承断绝
？”
“人，是这世间最为脆弱，也最为坚韧生灵。哪怕你将他们杀得只剩最后人，那个人也会如星星之火，终有日，得以燎原。”
“人族薪火不息，自然传承不绝，你当真拦得住吗？”
天道沉默很长时间。
“
想说，既然天道干涉这世间缘由，是认为这个世界即将毁灭。如果这原因不成立，你便没有资格取走任何人灵力，”风辞下意识抬眼朝山崖方向看眼，“还有性命。”
“你有什
证据？”
“又不像您，可以预示未来，当然拿不出证据。”风辞笑笑，道，“但天道预示本就不是每次都正确，不是？”
“如果你每次都能准确预示到结果，为何在三千年前，将道术传给世人时候，你没有预示到未来会有这天到来，你为何……没有在那时就阻止？”
天道再次沉默下来。
他轻轻舒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父亲……不，天道。”风辞淡声道，“既然你喜欢做交易，们再来做个交易如何？”
天道没有回答。
那高大身影略微低头，注视着树林里青年。
树林中片狼藉，风辞静静站在那里，素白衣袍被风微微扬起，仿若谪仙降世，不染凡尘。
义。
天道从来只看结果。追本溯源，裴千越才是这件事主导。如果不是他让万法阁造出万法归宗仪，事情便不会是今日模样。
无论他做初衷是什，都不会改变这个结果。
风辞闭闭眼。
裴千越早就算清。
“人族，是无法预言。”风辞道，“这世间之事瞬息万变，有时候，哪怕个小小发现，个不经意念头，都会改变很多东西。”
就像当初裴千越决定建立仙盟，便险些改变事态走向。
“你说人族贪欲永无止境，这确没错。可这世上人这多，有人贪婪、自私、索求无度，也有人努力过好每日，为心中理想追求、奋进、坚持不懈。”
“为何不能给这些人点机会，难道这些人，就活该为那些贪欲付出代价吗？”
“……再者说，派使者下界杀几个人，你认为就能阻拦他们？”
“你先前说，如果不加干涉，这个世界灵力在千年后便会彻底枯竭，从而毁灭。”风辞抬眼与天道对视，缓缓道，“但如果……这结论是错呢？”
林中好阵寂静无声，仿佛连风都静止下来。
少顷，那高大身影才悠悠回答：“天道绝不会有错。”
风辞轻笑：“世上哪有这绝对事。”
天道问：“你想说什？”
所以他才会选择这样个，让风辞只能从旁协助，却绝对无法干涉法子。他便是为今天，能将风辞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交易已成。”天道悠悠开口，“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天道之子，无需履行天道之子职责。去吧，再纠缠下去，天道不会饶你。”
他话音落下，风辞只觉周身轻。
冥冥之中，仿佛有道无形枷锁悄然解开，释放禁锢已久灵魂。
这本该是他这千年来夙愿，可当真得偿所愿之后，风辞并无任何喜悦之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