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
呢。”风辞受不
他这煽情
模样，侧过头，忽然
施力，把手从裴千越掌心抽出来。
风辞起身，背对裴千越：“都说，不是为你留下来，允诺天道这千年，更不是为你。本座是为这天下苍生，别说得好像……好像多喜欢你似。”
裴千越没忍住，又笑下：“所以，主人不喜欢
吗？”
“谁会喜欢你啊。”风辞几乎能感受到那道无形目光落到他身上，寸寸扫过他脊背。他耳根发烫，含糊道：“哄哄你罢。”
裴千越脸上笑意更深，语调都变得轻快起来：“好，只是哄哄。”
“……混账东西。”风辞喉头有些干涩，咬牙道，“才不会帮你……你这不听话，凭什帮你。”
“知道。”裴千越取出那些文书，低声道，“主人得知真相后定会很生气，但那时没有别办法……”
风辞眉心跳。
他忽然攀住裴千越肩膀，把将人掼回座椅。
手上文书散满地，但风辞毫不在意。他倾下身，只手便把裴千越紧紧按在座椅里：“没有别办法，这就是你选择去死理由？”
裴千越听言却沉默下来。
风辞：“怎？”
他指尖动动，迟疑道：“说出来，主人能不生气吗？”
风辞：“……”
风辞咬牙：“说。”
纠缠。
他端坐在座椅上，略微低下头，小声问：“那主人要何时才愿意原谅？”
枯白发丝随着他动作垂下几缕，语气很轻，委屈得要命。
风辞：“……”
这人故意吧？？？
风辞眼神到处乱飘，看见被裴千越丢满地文书，呵斥道：“快把你那晦气东西捡起来，先说好，绝对不会帮忙，你自己弄去吧。”
裴千越手扬，几本文书便轻飘飘飞到他手中。
“主人说得对，确是个晦气东西。”裴千越将那文书放回桌案上，若有所指道，“既然如此
“裴千越，最后说次。”他注视着裴千越那仍有些苍白面容，冷冷道，“如果你再不听话，瞒着胡来，真会给你下血契。你要是不怕，可以试试。”
风辞如今这幅模样确很有压迫感，他神情冰冷，眼底透着显而易见怒气。
裴千越却忽然轻轻笑起来。
他手覆上来，握住风辞手。
“很开心，主人。”裴千越另只手抬起来，轻轻拂过风辞侧脸，“你能这说，你愿意留下来，真——”
裴千越起身。
他身后还挂着那几幅千秋圣尊画像，裴千越走到最中央那副画像旁，略微施法，画像徐徐抬起，露出里面暗格。
暗格里，放着几封文书。
“有关于仙盟改革计划，都写在这里面。”裴千越道，“原本想着，如果……没能回来，主人定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发现这些东西。然后……”
风辞会替他完成这切。
风辞险些没忍住就要心软，连忙别开视线：“看、看你表现。”
裴千越还是垂着头，也不知是不是真在难过。
风辞见不得他这模样，连忙转移话题：“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办？”
“主人是指什？”
“仙盟。”风辞道，“你不是在天道面前保证过，会让仙盟统领修真界，统管理灵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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