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低沉
嗓音忽然从他
黎阮不太明白山雀为什
会这开心。
“因为你不可能骗
呀。”黎阮道，“你如果想骗，应该说山那头发现
很多活人，而不是尸体。”
堆尸体，根本不可能引起他兴趣，也就不存在被骗可能。
黎阮解释得很认真，但山雀显然并不在乎答案。它开心地翘着尾羽在黎阮面前走两圈，还叽叽喳喳唱起歌。
黎阮实在不太理解小鸟这种动物。
黎阮抱着他小包裹，没有搭话。
“那你为什还不开心？”山雀问他，“是那个凡人不肯和你双修吗？”
“他现在还不知道留下他是为双修。”提起这事，黎阮还真有些发愁，“而且啊，他受很重伤，那个……恐怕是不行。”
山雀：“那是挺愁人。”
大小两个小家伙蹲在起，不约而同地叹口气。
耳朵耷拉下来。
原本听见山雀说山里出现别凡人，黎阮还有些开心。
说到底，他只是需要个凡人作为炉鼎，山洞里这个不知道要修养多久才能用，如果这时候能来几个新，那是再好不过事。
可惜，怎都死呢。
“但这是好事啊。”山雀跳到树桩上，用翅尖拍拍黎阮肩膀，安慰道，“长鸣山已经好多年没有凡人踪迹，现在至少证明这段时间有人进过山，以后定会找到活口。”
寻来食物和草药，才让他捡回这条命。
看来那些坊间传言，妖族大多异类，靠吸食人精气而活，只是以偏概全，并非事实。
这世上，也有小狐狸这样心地善良妖怪。
江慎歇够，正打算起身，却忽然听得洞外有人声传来。
那声音隐隐约约，内容听不太清。
不过这只山雀才开灵识二十多年，按照妖年纪来算，二十多岁，还是个很小很小孩子。
不用与它计较。
黎阮没理它，低头用爪子拨弄起面前小铁片。
“这又是什东西呢……”
“知道这是什。”
“对，还找到这个。”
山雀忽然想起什，低头在翅膀下最厚羽毛里翻找片刻，叼出块薄薄小铁片。
那小铁片也就成人拇指那大，很薄很轻片，上面刻着他们看不懂图案，端还系着根红绳。
山雀把那小铁片放在黎阮面前：“怕你不相信，特意从那些人脖子上拽下来，不过……”
它像是极开心似，尾羽高高翘起来：“你完全没有怀疑呢。”
“活口……”
黎阮又扭头往洞府看眼。
山雀跟着他看过去，又看看黎阮脖子上小包裹，终于反应过来：“你已经抓到凡人？！”
“不是抓。”黎阮道，“他是自己掉在洞府外。”
“难怪你这几天都没有去山道上等，原来……”山雀眨眨眼，仰头看向天空，“原来静待天赐是这个意思，人真会从天上掉下来啊。”
但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江慎眉宇慢慢蹙起.
“你是说，山那头有很多尸体？”黎阮惊讶地竖起耳朵，又压低声音，“没有活人吗？”
“没有。”山雀摇摇头，“那些人应该已经在那里好些天，只是前几天下雪，积雪把他们都盖住。是今天积雪融化，才发现。”
黎阮“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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