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江慎捏
下他通红
鼻尖，问，“满口说着要与人双修，你知道双修是什
意思吗？”
“
当然知道呀。”黎阮道，“不就是两个人
起修炼，功法口诀早就背熟。”
江慎：“那过程呢？”
“过程……”黎阮迟疑下，如实道，“阿雪说过程不太好学，让只记功法，到时配合对方就好。他说你们凡人在这事上都是无师自通，没有人不会。”
说到这里，他忽然明白什，问：“你直不肯和双修，该不会是因为你其实不会吧？”
但他知道，他小狐狸没这多拐外抹角心思，他心里就是这想。
如果他现在说他想走，这笨狐狸恐怕当真不会拦他。
江慎笑下，道：“没有不愿意。”
黎阮眨眨眼。
江慎后退半步，张开手臂：“下来。”
少年坐在树梢上，鲜红衣摆垂下，脚上还是没穿鞋，闲适地荡来荡去。
“你要是想下山话，就是从这条山道去。”黎阮抬手指个方向，“之前你没来时候，就是在那儿等人。”
江慎视线顺着他指方向看过去，但只看眼，便又收回来。
江慎问他：“你把伤治好，又把下山路指给，不怕丢下你跑？”
这话当然只是为逗逗他，可没想到，黎阮忽然认真地问：“你想走吗？”
尖耳朵都耷拉下来：“那你接下来记得别再吃药，把东西好好攒着，多攒点。”
江慎：“……好。”
他果断不再与黎阮聊这事，瞧眼外面天色，道：“今日天气不错，你既然不修炼，要陪出去走走吗？”.
从坠崖到现在，江慎是第次踏出这山谷。
来长鸣山那日他是连夜上山，而后又直被困在谷底，其实从未有机会见过这长鸣山全貌。
江慎：“……”
这笨狐狸。
江慎耐着性子道：“先前不肯……不是这个原因。”
黎阮“哦”声，好像稍微放心点，又问：“
黎阮从树梢跃而下。
他落下时借微风卸点力，让江慎可以稳稳地接住他。
黎阮勾着江慎脖子，感觉到对方往前走两步，把他抵在树下。树干被这撞，又落下许多雪花，洒在两人发间身上。
“做什呀……”黎阮看向江慎。
后者注视着他，眼神很温柔，却又带点无奈。
江慎仰头望向他，没有答话。
黎阮道：“阿雪和说过，凡人大多利己，让不要给你治伤，也不要让你离开那个山谷。不然，你可能会丢下跑掉。”
“但觉得这样不太好。”
他尾巴随着身体摇晃摆动，眼底仿佛盛着晶莹霜雪：“要别人帮忙，应该是你情愿事。你要是真不愿意和双修，想要离开，也不能拦着，对吧？”
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江慎只会觉得对方是在试探他。
若不是昨日小狐狸帮他治好腿，他是没有机会踏出这山谷。
江慎扶手立于处山巅，远山空明，层峦叠嶂，入目皆是茫茫雪白。视线穿过那层层山峦，隐约可见更远处城池角。
那是京城方向。
身后传来窸窣声响，树影微动，细雪纷纷落下，洒江慎满头。
他回过头，身后少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话音从头顶传来：“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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