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绕过屏风走进来。
郁修与江慎同龄,又掌握手出神入化易容术,在很多时候,他能直接代替江慎去做些事。但他本人实际模样长得也不差,算不上极其出众,胜在英气。
他靠在汤池里闭目养神,郁修隔着道屏障立在外头,声音传来:“殿下当以身体为重。”
江慎睁开眼,没明白他想说什。
郁修又道:“殿下如此日夜操劳政务,长此以往,身体怎受得住?”
江慎:“……”
郁修不知道昨晚发生过什,只是见江慎神色疲惫,以为他又在为政务废寝忘食。
江慎出门时还有些浑浑噩噩,他走出院门,袭黑衣青年正守在那里。见他出来,连忙屈膝跪地。
“殿下。”郁修问,“离祭祖大典还有两个时辰,您怎醒得这早?”
“睡不着。”江慎疲惫地按按眉心,淡声吩咐,“给寻个偏院沐浴。”
郁修怔,问:“这院中可是有何不妥?”
这祖庙自然比不上太子东宫或其他行宫,但安排给江慎院落已经是整个祖庙内最好。
昨晚江慎睡前,好心地帮少年脱鞋袜,盖被子。可这会儿那被子已经全被踢到床脚,少年蜷缩着身子,领口因为睡夜松散大半。
半遮半掩地露出里头白瓷般肌理,以及截精致锁骨。
少年身形根本看不出什怀有身孕模样,腰身纤细,仿佛条手臂就能完全圈进怀里。
他衣服下摆不长,纤细小腿从鲜红衣物间伸出来,衬得越发白皙光洁。
江慎吞咽下,艰难移开视线。
起身往内室看,那少年依旧睡得雷打不动,跟小猪似。
……更生气。
江慎站在床边,伸手在少年睡得红扑扑脸颊上捏把,颇有种你不让睡,也不让你好睡报复心态。
指尖传来触感温热柔软,少年眉头蹙起,轻微动动。
“江慎,别闹……”少年低声道,“不想再来……”
很可惜,并不是这样。
这整夜江慎胡思乱想,什事都想过,唯独把政务上事忘个干干净净,刻也没有想起来过。
要不是祭祖大典非同小可,耽误不得,他今早甚至不太想出门。
江慎清清嗓子,淡声应道:“知道。”
郁修没再说话,过会儿,江慎又唤他:“郁修,你进来。”
好端端,为何要换?
“没什不妥,让你去就去。”江慎懒得解释,摆摆手。
郁修只得应声“是”,转身去办。
郁修跟在江慎身边多年,算得上是他最信任人之。他很快安排好个全新偏院,江慎没要任何人侍奉,只留下郁修在旁候着。
水汽蒸腾,江慎把自己泡进水里,紧绷夜疲惫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应……应当不会吧?
把人睡,又把人忘。
他是畜生吗?
江慎神色复杂地在原地站会儿,低下头,看向大清早就神采奕奕某处。
……你也是畜生吗?.
不想再来?
来什?
江慎忽然想起少年控诉他话。
假设少年没有撒谎,江慎真是把他忘。又假设少年是因为某种原因,才误以为他腹中怀孩子,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先前已经……
江慎视线从少年脸上,慢慢下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