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并未走远。
这祖庙布置更像皇家园林,尤其这供奉牌位祠堂外,重重高墙下树荫茂密,极易藏身。
江慎负手立于高墙之下,他身后,有人快步走近,单膝跪地:“殿下。”
“人抓到?”江慎轻声问。
“是,潜入祖庙共二十九名死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已全在控制之中。”
黑暗里闪现抹雪亮。
来者显然是经由特殊训练过杀手,动作十分敏捷。那长刀猛地朝黎阮劈来,可后者只是纵身跃,轻巧地躲过这击。
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凡人。
黎阮在妖族里打架就从没输过,真要动起手来,这人连黎阮衣摆都碰不到。
他大半夜被吵醒,又被这味道弄得不舒服,有点生气:“你这人怎不讲道理,只是想问你那是什,你打做什?”
他去哪儿?
黎阮正想去找他,耳廓微动,又听见点声响。
他眉头蹙起,隐约感觉到什,口中轻声念咒,化作道青烟,悄无声息从窗户飞出去。
今夜无星无月,整座祠堂都陷入片黑暗当中,难以视物。有人借着夜色绕到主殿后方,手中还拎着桶沉甸甸东西。
他正想往墙上泼,却听得黑暗里传来道清亮少年嗓音:“那是什呀?”
着,又问:“刚才还答应晚上要陪誊抄经文,不想去?”
少年已经又侧躺着把自己蜷成小团,听言摇摇头,仿佛已经昏昏欲睡:“困……要养胎,不能累着。”
江慎:“……”
江慎无奈地摇摇头,转头出暖阁。
黎阮很快迷迷糊糊睡着,也不知睡多久,忽然在睡梦中闻到股古怪味道。他睁开眼,江慎还没回来,暖阁烛灯已经熄灭。
来者正是郁修,他抬手示意,身后便有两名侍卫押解着名黑衣人走上前来:“还有此人……”
那人蒙脸黑布揭开,竟是那位礼部祠祭司主事。
“原来是李大人。”江慎淡淡笑,“您老人家是个文臣,又不会武,
来者似乎很快发现自己不是对手,索性把手中长刀扔,又从怀中掏出物。
那是个火折子。
他冷笑声:“现在就告诉你那是什。”
他往火折子上吹,再轻轻扔。些许火星在半空划过道弧度,落到地上,飞快点燃那淌在墙上地上液体。
火舌骤然覆上大片墙壁.
来人被吓跳,手里桶摔到地上,粘稠深黑,呈液体状事物流满地。
那味道时间变得更浓。
“你……你是什人?这里怎会有别人?!”
这味道对嗅觉灵敏动物来说刺鼻得有点难受,黎阮闻着想吐,捂着鼻子后退两步:“你又是什人,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弄这个难闻东西做什?”
来人并不回答,只听得声利刃出鞘锐响。
空气里弥漫着那股很淡,却很刺鼻味道。
这味道如果换做凡人大概不会闻得出,但动物嗅觉灵敏很多,这味道瞒不过黎阮。
他起身,透过房门往外看去。这暖阁在祠堂主殿右侧,后方有条回廊相连,从房门看出去正好能看见前殿方向。
殿内烛光依旧还亮着,但窗户边已经没有江慎身影。
在黎阮睡着之前,他原本直在那里誊抄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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