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地善良,直视他如己出。担心他在中宫被人瞧不起,有时候江慎和江衍闹矛盾,她甚至还更偏心江衍些。
在圣上这多子女之中,江慎与江衍关系直是最好。
所以江慎始终不明白,先前那个总跟在他屁股后头,口个兄长小崽子,怎忽然成第个
少顷,他忽然又问:“老三那边怎样?”
郁修:“三殿下仍被软禁在府上,由陛下禁军亲自看管,似乎尚不知晓祖庙发生事。”
江慎点点头:“倒是与李宏中证词对得上。”
按照李大人意思,这些事全是他自己手策划,虽然是为三皇子,但三皇子完全不知情。
郁修问:“可需要属下派人前去试探番?”
江慎:“还是不肯说?”
郁修摇摇头:“李大人至今仍然口咬定,他是想为三殿下铲除异己,自己做这决定,与旁人无关。”
“还是个读书人,连谎都撒不圆。”江慎轻嘲笑,“老三如今已经被圣上软禁,他就算是铲除这个异己,还能替他翻案不成?更不用说那些死士从哪里来,原油又是谁给他……这多天,桩事都说不清,指望谁信?”
郁修:“属下无能。”
“与你无关,是看轻他。”江慎摆摆手,“毕竟是文人,确有几分风骨,不容易服软。”
头等他事忘个干二净。直到门外青年忍不住敲敲殿门,轻声唤他,他才回过神来。
江慎揣起玉坠,牵过斗篷将床上小狐狸仔仔细细裹好,起身出门。
拉开殿门时,已经又变回那位高高在上,成熟稳重太子殿下。
江慎踏出寝殿,回头将殿门仔仔细细关好,才问:“你找什事?”
郁修:“……”
按理来说,圣上亲自软禁人,旁人是不能前去探望。但圣上当初允诺过江慎,在这件事上想怎做便怎做,也就包括自由提审三皇子。
可江慎却摇头:“不急,就算要去,也是亲自去。”
郁修:“但……”
“放心,他现在只是个阶下囚,就算再恨,也不敢这样对动手。”江慎说到这里,又轻轻叹口气,“但时至今日,还是想不明白,老三到底为何要杀。”
三皇子为宫中嫔妃所出,出生时母妃难产而死,孤立无援之际,是皇后主动将他抱回中宫抚养。
郁修问:“那接下来……还继续审吗?”
他迟疑片刻,道:“属下以为,如今审讯法子既然对李大人无用,如果要继续审,恐怕只能动刑。”
李大人年事已高,又是个弱不禁风文臣,江慎担心他扛不住大牢里那些酷刑,始终没让人动刑。
但不用刑,想从这个倔骨头口中套出话来,确不太容易。
江慎沉默下来。
郁修大概是这段时间受伤最深位。
他身为侍卫统领,从小到大,除外出执行任务,其他时候都与太子殿下形影不离。可最近呢,太子殿下外出不让他跟着,在书房处理事务也不让他跟着,聊机密时就连寝宫门都不让进。
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身边养只什小妖精。
勾得人魂都要没。
他在心中腹诽,面上仍是那副不苟言笑模样,认真道:“殿下先前命属下审讯祠祭司李大人,属下已连审他三天三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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