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修:“是。”
江慎马车就停在刑部门口,江慎带着郁修走出刑部,名小太监急匆匆跑过来,在他面前跪下:“殿下,殿下您可算出来,宫里出事!”
江慎忙问:“怎?”
“是……是圣上。”小太监道:“半个时辰前,圣上忽然传旨来东宫,要让小公子去乾清宫用膳。”
江慎眉宇蹙起:“父皇怎会忽然传他用膳?”
甚至,用原油纵火,现在看来也像是在嫁祸工部。
场纵火,既损太子声望,又将三皇子四皇子都牵扯其中,这才是这个局真正用意。
“这说来……”郁修压低声音,“难道是六皇子?”
江慎眉宇蹙起:“你觉得老六……有这胆子吗?”
六皇子江信,今年才刚十七,是几位皇子里天赋最差,性子也最懦弱位。要让他以己之力,做出这大个局来,江慎是不相信。
郁修:“……是。”
江慎又想到什,轻轻笑下,领着郁修大步往外走。
“别苦着脸,此行们并非全无所获。”
郁修:“殿下意思是……”
“李宏中态度如此坚决,反倒让确定件事。”江慎道,“他所追随,绝对不是老三。”
他家人团聚。”
囚室内老人骤然抬起头。
但江慎没再看他,转身朝外走去。
囚室内,李宏中膝行几步,爬到牢门边,朝江慎重重磕个头。
“……多谢太子殿下。”
“奴才也不
郁修道:“可六皇子背后,有相国大人撑腰。”
当朝相国独女,是当今圣上贤妃,乃六皇子母妃。
这些年圣上身体状况日不如日,当朝相国把持朝政,民间确有过不少传言,说相国狼子野心,想取皇权而代之。
他自己做不这叛国之徒,将主意打到他外孙身上,倒是说得通。
“去查查吧。”江慎道,“是与不是,这件事都只能先到此为止,如果真是相国那边……他们后招不会远。”
三皇子伪造密印,刺杀太子,虽然没有被废除皇子身份,但已经提前退出皇储之争。这样来,就算李宏中当日计划得逞,他能得到,至多不过是江慎太子之位被废。
对三皇子并无任何助益。
江慎不觉得李宏中会为这个理由,搭上家老小性命。
而且,能先下手为强,将家老小提前害死,他怕不就是落到江慎手中后,会以家人性命相威胁,逼他供出幕后指使。
他既然担心被威胁逼供,当初就不会这轻易说出三皇子名字。
那声音被牢狱中阴冷风声所掩盖,也同样掩盖住老者低低啜泣声.
江慎今天是午后才到刑部,在天牢耽搁这长时间,待他踏出天牢时,太阳已经落山。
天牢内环境恶劣,味道也难闻。江慎疲惫地按按眉心,候在天牢外内侍立刻迎上前来,帮江慎脱去染上污秽气味外袍,换件崭新。
江慎任由内侍帮他更衣,身后郁修问:“殿下,就这把人杀,不继续查下去吗?”
“他态度这坚决,再耗下去没用。”江慎接过内侍递来手帕,擦擦手,“李宏中对家人不仁不孝,对他幕后那位,却是尽忠尽义。本朝到现在都没出过几个能做到这般地步朝臣,给他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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