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慎不敢问黎阮觉得小崽子什
时候能长大。
从知道黎阮患
癔症开始，他就在担忧这件事。
正常女子怀胎十月，江慎不知道狐妖是不是也这样，但“孩子”迟早会有出生
那天。甚至不用等到出生，再过几个月，黎阮发现自己肚子不会大起来，可能就会意识到他没有怀孕。
不知道那时候，他会不会再次受到刺激。
江慎对此十分担忧。
江慎问：“能治好？”
“当然能。”小狐狸摆摆尾巴，“每个凡人出生时便早已定好寿数，可他们还是会遇到各种各样意外，让生命提前终结。但只要寿命还有剩余，便能救得回来。”
寿数多少他看不出，但崇宣帝不是短命之相，如果找到方法医治，他是可以继续活下去。
比如阿雪续命丹药。
但……
江慎道：“这些年，太医院
直在广招名医，
还去民间寻访过几次，至少能断定，圣上不是被人投毒。”
说到这里，他略微顿。
先前直查不出任何病因，是因为他们始终探查是药毒。可他现在才知道，人外有人，这世间能让人生病，并非只有药毒。
江慎将手中书信放下，低声道：“小狐狸，你觉得圣上有没有可能……是被人用法术所害？”
黎阮仰头看着江慎，如实地摇摇头：“看不出。”
？”
黎阮没有回答，又问，“他是什时候生病呀？”
江慎想想：“最早病倒，应当是两年前那次巡游。”
那是皇后病逝没多久事。
圣上那段时日情绪消沉，便想出去走走，散散心。那次巡游前后共耗时三个多月，游历数个州府，还去探望许久未见肃亲王。
但到底该如何告诉
他病要是好，江慎就暂时没办法当皇帝。
就算要治，也等他退位后再说吧。
黎阮带着自己小心思，在江慎腿上翻个身，把肚子露出来：“现在有小崽子，不能用消耗这大法术，要等到以后。”
江慎摸摸他肚子，配合道：“好，那就等以后。”
他现在已经完全适应黎阮时不时提到肚子里孩子，还会十分配合地给他摸摸肚子，黎阮对此解释是，这样能让崽子多吸收些他精元，早日长大。
就算最初真是被人用法术所害，如今两年过去，施法痕迹早就消散。现在崇宣帝，身上没有法术痕迹，也没有任何妖气，他没办法判断。
他只知道，按照常理来说，皇帝这个年纪是不会病到这种程度。
这场病来得不正常。
“无妨。”江慎安抚道，“你能告诉这些，已经是帮很大忙。”
“有帮助就好。”小狐狸收回前爪，在江慎腿上找个舒服姿势，舒舒服服趴下，“可惜现在法术还没有恢复，不然说不定能试着帮你爹治好呢。”
可归来后，却不知怎患上风寒。
从那之后，便蹶不振。
圣上也曾怀疑是否有人投毒暗算。那时圣上手段雷霆，来来回回查无数次，几乎将京城和游历过那些州府上下全清洗遍，仍然没有查到任何结果。
渐渐地，许是他精力不佳，又或许是自知时日无多，便没再继续查下去。
到近年，甚至开始放纵手下肆意行事，作壁上观，变成如今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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