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欲言又止片刻,视线不自觉下移,落到黎阮胸前。
少年身形消瘦,胸前当然也是平坦单薄。
按理来说不可能会有……
但按照常理,他本身也不会怀孕才对,现在既然连孩子都怀,那他是不是……
江慎不知想到什,视线躲闪开来。
“诶?”黎阮连忙叫住他,“阿雪,你不喝点鱼汤吗?”
方才两人说话,刚开始黎阮还能插两句嘴,后来就不怎能听得懂,索性没再继续听。他给自己盛鱼汤,这会儿已经悄悄喝掉两大碗。
“不要,又不用养胎。”
林见雪笑,但还是低头往锅里看眼。
“鲫鱼汤啊?”林见雪心下然,偏头看向江慎,“这早就想让阮阮下奶?”
“这不该问你们朝廷吗?”林见雪悠悠道,“京城这段时间何其热闹,算计他人,从中牟利,独善其身。这池水被搅得这混,谁还在乎那些小鱼小虾死活?”
江慎敛下眼:“前辈教训得是。”
“没打算教训你,只是实话实说。”林见雪望着那面前跳动火焰,悠悠道,“从古至今,没有次王朝更迭,不是因为当权者不顾民间疾苦。这事如果直不管,你知道会发生什。”
淮河以北,春耕时间比南方稍晚两个月,如果这病再像去年那样大规模爆发,又会影响到春耕。
本朝虽扶持贸易,但国之根基仍然是耕种。去年不过是在南方部分小城和山村出现这种怪病,便带来大半年饥荒。
大夫上山寻时,已经有好几位卧床不起,性命垂危。他走投无路,想问问有没有什法子。”
林见雪道:“……他大概是把那药当做万能仙药。”
他那续命丹药不过是能补足亏空精气,先吊住性命,给人体争取充足时间,治愈其他伤病。
他能治得黎阮那样经脉尽毁之伤,治得江慎坠崖之伤,也治得当初那书生家中夫人风寒。
可他治不这种没有解法怪病。
“没什。”他含糊地答句,接过黎阮手里汤碗,给他舀满满第三碗鱼汤。
耳根诡异红起来:“你多喝点。”
江慎:“咳咳咳——”
他呛下,猛烈咳嗽起来,试图解释:“前辈,不是……”
但林见雪没理会他,轻轻笑下,转身离开洞府。
只有黎阮捧着喝完第二碗鱼汤空碗,疑惑地问:“下奶是什呀?”
“就是……”
如果连续两年耕种都受到影响,后果不堪设想。
甚至会动摇朝廷稳固也说不定。
不过,两次怪病都正好在这个时间出现……只是个巧合吗?
江慎飞快在心中思索番,道:“多谢前辈提醒,会尽快回京,命人彻查此事。”
林见雪不再与他多言,起身:“要说都说完,回去睡觉。”
寻不到病因,寻不到根治之法,就算有仙药暂时吊着性命也于事无补。
而且这病情旦恶化,触碰患者肌肤溃烂之处,还有可能被传染。若不从源头控制,林见雪炼制出再多丹药都没用。
这种事,只能交给官府来办。
江慎问:“为何从不知晓这些?”
京城附近村落,离皇城这近,怎会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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