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些人，就让他们再多跪
会儿。不过，
有些事想与那位曹大夫聊聊，你先休息。”
江慎说着就想起身，但又被黎阮拉住
：“就在屋子里聊嘛，也听听。”
江慎点头应道：“好。”
片刻后，曹闲清进屋。
他刚要朝江慎跪拜行礼，江慎下意识想去扶他，可很快又想起什
，动作顿，道：“曹大夫免礼。”
他无声地换口气，才让自己
心跳平复下来：“还需要段时间准备。”
“知道。”黎阮道，“要等这小崽子出生对吧，那什规矩来着，男子不能当正妃？”
江慎轻轻应声。
但不全是这个原因。
本朝重礼，喜丧盛大而隆重，这是自小潜移默化习俗。小狐狸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可江慎可不能这随意对待。
甚至还挑剔那些人喊得不够大声，听不见，压着人跪拜行礼，高呼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喊得几乎要把住在周围百姓都吵醒。
闹得江慎原本有点生气都气不起来。
这小狐狸……
黎阮听这话，却不悦地皱眉：“怎叫骗，不是太子妃吗？”
江慎失笑：“你以为太子妃是口头上说说就能做？太子立妃，尤其是正妃规格，繁文缛节多得你记都记不住。要去祭祖，要去上香，要行大礼……”他顺势在他脸上捏把，声音极轻也极软，“们没成婚呢。”
夜色已深，江慎抱着黎阮进屋。
这是吴师爷给他们另寻间干净屋子，不过村中屋舍再好也好不到哪儿去，屋内陈设极简，桌椅都是简陋木制，硬板床上铺两层厚厚褥子，便算是不错条件。
江慎把黎阮放在床上，脱鞋袜，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很晚，快睡吧。”
他刚要起身，又被人拉住：“你还要出去呀？”
江慎：“外头那大帮子人还跪着呢。”
曹闲清：“是。”
“哎呀。”黎阮忽然想到什，抬起头，“那刚才让他们喊这多声太子妃呢，传出去那些人又要说骄纵。”
“算，骄纵就骄纵吧。”他又倒回去，“就是骄纵，旁人想骄纵还没这机会呢。”
小狐妖在人间待久，越来越懂人间规则，已经全然没有最初那般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事模样。毕竟，喜欢嚼舌根人可不会因为谨言慎行就口下积德，想挑毛病怎都能挑出来。
只要没有什原则性错误，其他，说就说去吧。
江慎又笑起来：“你说得对。”
“凡间规矩真麻烦啊。”黎阮翻个身，侧身面向江慎，问，“那们什时候能成婚？”
江慎眸光微动。
这凡间终身大事，在小狐妖口中，就像是“今天中午吃什”样随便地问出来，甚至在他心里，大概还没有吃什来得重要。
但江慎心跳仍然不可避免地漏跳拍。
很没出息欢喜起来。
黎阮：“让他们跪呗。”
两人对视片刻，江慎忽然笑起来。
他低头在小狐狸眼尾亲亲，笑道：“坏狐狸，什时候都学会仗势欺人？”
“这怎能算是仗势欺人呢？”黎阮不满，“这叫有仇必报。”
“好好好。”江慎给他掖掖被子，道，“报仇，出气，还骗人喊自己几声太子妃，现在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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