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少女低声道，“要把公子叫醒吗？”
江慎摇摇头：“不必。”
偏偏又说对
。
林见雪所做
每
件事，都是在推着整件事往正确方向前行，但这是为什
呢？
他与世隔绝这多年，为何忽然频繁干涉凡间事？
他对这毒药来源，当真无所知吗？
江慎心下生疑，可这些便没必要与曹闲清提及。他唤来下人送曹闲清回别院，自己则出书房，往卧房方向走去。
曹闲清歉疚笑：“其实，这并非草民提出来。”
江慎：“哦？”
“是林公子。”曹闲清道，“前些时日，草民正为此事焦头烂额，是林公子忽然出现。他告诉
，如果中原传统医术无法寻求到这怪病根源，不妨试试些罕见法子，比如岭南巫蛊。林公子不愧见多识广……”
江慎打断他，问道：“你说，林公子是下山来告诉你？”
“是啊。”曹闲清点点头，“草民看见他时还吓跳，林公子以前是从不下山。”他顿顿，又感叹道，“多半是担心这药来历再查不出来，日后还会有百姓受害，林公子悲天悯人，心地纯善啊。”
，与江慎年纪相仿，从小就认识。徐远这人能力强，入刑部以来经手不少大案要案，是六部中升任最快，也最年轻位侍郎。
若不是年纪还轻，资历不够，恐怕尚书之位也要落到他手里。
所以，江慎从开始便将这件事交给他去办。
可惜……
提起这个名字，江慎神情更是不悦，没好气道：“他？要等他查出来，还不如等着那幕后真凶自己寿终正寝。”
曹闲清得到消息后确心绪澎湃，行宫离别院那远车程，他竟然大清早就赶过来。下人把江慎从床上唤醒时，他家小狐狸还抱着被子睡得很熟。
江慎回到卧房外，没急着进门，先看见只小白猫正在廊下晒太阳。
江慎问：“他还没醒？”
小白猫摇身变，化作位身形矮小少女。
少女是清秀可爱长相，双眼睛圆溜溜。她身形其实不胖，但也不是宫中许多女眷追求那种过于纤细模样，骨肉匀停，脸颊带点有点婴儿肥。
江慎眼眸轻轻敛下。
又是林见雪。
当初，就是林见雪告知江慎附近村落有怪病出现。若不是这样，江慎查不到榕下村，也救不出那些病患。当初那些病患被救出时全都已性命垂危，哪怕再拖上几日，都有可能死无对证。
这样来，查不出患病根源是其，其二，那附近村落乃至整个京城，恐怕都会重演当初疫病。
而现在，他又提出此毒可能从巫蛊之术而来。
曹闲清：“……”
但江慎还不至于将气撒在无辜之人身上，他端起手边茶盏抿口，道：“知道不太容易，但巫医那边，还望诸位继续查下去。那京城知府最初希望病患都死无对证，多半就是担心有人顺着那些病患，查到禁药出处，随即查到幕后真凶。”
“他们会担心，说明此毒绝对并非无迹可寻。既然如今已经救回病患，们不能放过这仅剩线索。”
曹闲清朝他行礼：“草民明白。”
江慎点点头，又道：“不过，此番还要多谢曹大夫，若非你提出从巫医入手，进展恐怕不会这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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