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
江承舟靠回椅背,悠悠道:“有人想借这怪病让京城乱起来,而偏偏挑这个时候回来,你会怀疑,这很正常。说不是做,你多半也不会信。”
他态度如此坦荡,江慎便不再绕圈子:“那皇叔为何这时候回来?”
如果只是给崇宣帝贺寿,为何前十多年都不曾回京,却偏偏挑中今年。
“当然是因为,为圣上寻到份大礼。”江承舟顿下,抢在江慎提问前率先道,“是什就别问,等到寿宴时你自然会知晓。这可是给皇兄准备惊喜,不能提前透露。”
江承舟沉默下来。
他抬眼与江慎对视片刻,随后,抬起两只手,在江慎左右脸用力捏。
江慎没想到他会忽然捏上来,愣下,江承舟轻笑声,松手。
在江慎脸上留下几道清晰指印。
竟有几分可爱。
“案子?哦,有所耳闻。”江承舟还有点走神,稍反应下,才想起来,“听说是京城外有些村民染怪病,与去年那疫病极为相似,是不是?说起来,去年那疫病流行地方离封地不远,还派人去赈过灾呢。”
这事江慎倒是没听说过。
江承舟这些年行事格外低调,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几乎都不曾有过。说来,肃亲王封地在荆州,确与出现过疫病几地相距不远。
而且……荆州似乎没有出现过任何病患。
江承舟抿口茶水,继续道:“你是不知道,那怪病传播起来极快,在朝廷研制出解药之前,大夫几乎束手无策。就算后来找到办法医治,也还是搭进去不少人。幸好你这次发现得早,怪病尚未传播出去,才没有酿成大祸。”
,从那书信口吻中,他隐约能够察觉皇叔性子变许多。
今日见,果真如此。
江慎从回忆中抽身出来,摇摇头:“也不知。”
这事没什可隐瞒,因为他与小狐狸确至今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怀上。
江慎如实说,江承舟收回目光:“竟然是这样……”
“不过……
黎阮坐在旁静静看着,藏在袖中手缩缩。
有点手痒。
大概从江慎六岁以后,就没有人敢再这对他。他挺直脊背,神情有点不自在:“皇叔,你——”
“谁让你试探,臭小子……”江承舟瞥他眼,低哼,“早与皇兄说过,教孩子不能像他那教,这不,又教出来个崇宣帝。”
“你方才说话那样子,与你父皇年轻时想质问什时候,模样。”
“是啊,真是万幸。”江慎敛下眼,又道,“不过皇叔有所不知,已经查明,那并非种怪病,而是被人下毒。”
江承舟似是惊:“下毒?”
江慎点点头:“是京城知府给百姓下毒,不过那知府现在已经畏罪z.sha。”
江承舟:“他为何要这做?”
江慎却是反问:“皇叔如此聪慧,猜不到?”
语气中毫不掩饰遗憾之情。
非但语气中毫不掩饰,他脸上也露出几分失落之色,甚至不知想到什,还轻轻叹口气。
江慎:“……”
黎阮:“……”
江慎与黎阮对视眼,还是没说什,又问:“皇兄既然对京城消息如指掌,应当也知道最近正在查桩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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