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反应，江慎不奇怪。
崇宣帝要江慎陪着江承舟游
江慎年幼时与江承舟走得近，可他也不记得有王妃这号人物。不过江承舟那时
种种行为都被当做
疯病，并未有太多人在意。
可……肃亲王病不是早就好吗？
江慎眉宇微蹙，若有所思地看向江承舟。
后者察觉到他目光，恍然般“啊”
声，道：“对，你见到他时候，他已经不是这幅模样。但无所谓，反正你也不记得。”
“你们都不记得咯……”
民间这些东西，他全都没见过，江慎带他玩什
他都觉得新鲜。但就算没有这些，每日只与江慎待在块，他也觉得很开心。
呆都呆不够呢，哪会觉得厌？
想到这里，黎阮偏头看向坐在他身边江慎，又傻乎乎地笑下。
江承舟看得牙酸。
他又轻轻叹口气，道：“不过
理解，年轻人嘛，刚在起时觉得什都有意思。就算什都不做，就这待在块，都能待上整天。想当初，与家爱妃……”
虽然他们几位都换上民间装扮，但衣着打扮光鲜富贵，走在路上不免被人多看几眼。
可如今，他们到达京城最大间酒楼时，正好过饭点。酒楼里已经没多少客人，行人被小厮领着去二楼雅间，前后环境清幽安静，没人注意到他们。
但江承舟还是觉得不满意。
他坐在雅间靠窗侧，凭栏往下望，唉声叹气：“就知道皇兄让你陪玩，多半玩不出什花样。这多年，京城世家公子玩乐还是这套，吃吃喝喝，看看风景，你下午不会还要带去听曲儿吧？”
已经在戏楼预定好位置江慎：“……”
江承舟偏头看向窗外，视线远眺，仿佛越过这喧闹繁华京城，看向更远地方：“无妨，有记得他就够。”
说这话时，江承舟眼底露出笑意，却瞧着隐隐有几分癫狂。
这模样，竟有些像他当初身患癔症样子。
江慎连忙转移话题：“皇叔若不想听曲，下午想去何处？”
江承舟做出副诧异模样：“你要让来定？”
江承舟不知想到什，话音略微顿顿，又笑着继续道：“他当年刚来身边时，也与黎公子样，什都不懂，什都没见过，带他玩什他都觉得开心。”
江慎眸光敛下。
肃亲王，不曾有过王妃。
但江慎曾听说过，肃亲王当初身患癔症，发病时也曾嚷着要人将他爱妃找来，逢人便问王妃去那里，有没有人见过。可就连他贴身随从，都从未见过他身边跟着什人，更不用说王妃。
因为这样，江承舟当初好像还斩杀不少说从没见过王妃身边人。
黎阮本能护着自己人：“听曲儿不好吗，挺好听呀。”
他在行宫听过，那些人会用戏曲弹唱方式说故事，比起江慎给他讲故事时平铺直叙语调，有意思得多。
“不是不好，是听腻。”江承舟道，“来来回回，没见过几个新鲜戏本，主题也无趣，不是歌颂先辈丰功伟绩，就是些换汤不换药爱情故事。也是，咱们当今圣上就喜欢这些，民间能不流行？”
江承舟收回目光，看向黎阮：“他平时就带你玩这些，你都不觉得厌？”
黎阮回答：“不觉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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