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好奇起崇宣帝戴在手上扳指,崇宣帝索性摘下来让他抱着玩。可小崽子哪里抱得动,被压得险些爬不起来,两条短腿徒劳在半空蹬着。
崇宣帝顿时又与他玩开,好会儿才想起来正事,清清嗓子。
“听说小黎打伤那个姓沈道士,既如此,就该乘胜追击,举将那两人引出来处死。否则,待那道士伤势痊愈,恐怕更难对付。”崇宣帝道。
江慎问:“父皇心中已有计策?”
崇宣帝淡淡道:“他想要什,就用什把他引出来呗。”
江慎问:“父皇在信中说有要事要与儿臣当面相商,不知是何事?”
“啊?”崇宣帝头也不抬,“不就是让你把小皇孙……”
江慎眯起眼睛,崇宣帝轻咳声,正色道:“不,朕当然是有要紧事。朕这劳师动众跑来长鸣山见你,还能只是为玩玩小皇孙吗?”
黎阮:“……”
这听着与不打自招没什两样。
可爱得崇宣帝心都要化。
这小崽子撒娇功力黎阮和江慎是见识过,崇宣帝更是毫无招架之力。会儿抱起来在脸颊边蹭蹭,会儿又把崽子捧在手心给他摸毛,堂堂国之君,把这十来天大小狐狸幼崽伺候得舒舒服服。
还想哄着他喊皇祖父。
小崽子蹲坐在崇宣帝手上,疑惑地歪起脑袋:“嗷呜?”
“不是嗷。”崇宣帝纠正他,“是皇祖父,再试试?”
屋内空气片死寂。
这位往日威严高深国之君难得呆愣片刻,恍然般:“难怪,这个才像小狐狸幼崽嘛。”
江慎把自家小狐狸抱得紧紧,皮笑肉不笑:“是。”
其实不能怪崇宣帝认错,谁让黎阮原型也是小小只,与几个月幼狐差不多大,认错无可厚非,黎阮能够理解。
但江慎就很介意。
黎阮顿时反应过来:“您是说阿雪?”
肃亲王想要,无非就是皇位和阿雪。崇宣帝肯定不会愿意用皇位来冒险,所以,能当做诱饵,也就只有阿雪
崇宣帝抚摸着手心里崽崽,问:“肃亲王越狱之事你已经知道,你最近有他消息吗?”
江慎摇头:“没有。”
他当然不可能有,他这几日成天在洞府里守着他这两只狐狸,就连肃亲王越狱事都是昨日刚知道。
崇宣帝又问:“那依你所见,该如何抓到肃亲王?”
江慎沉默下来。
幼崽:“嗷……嗷呜……”
黎阮看不下去,道:“陛下,崽崽还不会说话呢。”
而且,要是崽崽说第句人话,不是爹爹,不是父亲,而是皇祖父,江慎大概要醋得当场篡位。
想想都觉得可怕。
“也是,还是太小。”崇宣帝遗憾地叹口气。
还是头次有人在他面前摸他小狐狸,这哪能行,是他爹也不行。
江慎把小狐狸抱得更紧,黎阮抬起头,无奈地叹口气。
这人如果也是妖怪,大概会是个醋缸成精吧。
崇宣帝不愧当多年皇帝,心理素质极佳。他很快就把这份乌龙抛到脑后,专心致志地玩起幼崽来。
也不知是不是崽崽天生对血脉亲缘有所感应,又或许他和黎阮样,能识别出旁人对自己有没有恶意,面对崇宣帝这个陌生人,他竟点也没有怕生,立即“嗷呜嗷呜”抱住对方手指,摇起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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