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
黎阮没有回答。
江承舟视线往周遭扫,自顾自道:“这说来,阿慎应当也在。”
“……他不该亲自来。”
黎阮抬起头:“什意思?”
“虽然沈无为确是带来,但与他并非路人。”江承舟没回答黎阮问题,而是自顾自又道,“他是三年前来到身边,不知他如何知晓与阿雪事,可他提出可以帮。”
十多岁江承舟,瞬间栽得彻彻底底。
马蹄声在黎阮身后停下,黎阮回过头去,对上江承舟有些怔然神情。
可他没有看他多久,很快偏头别开视线。
“他果然还是不肯见啊。”江承舟叹息般轻轻道。
黎阮怔。
没办法,哪怕是为江慎,他也得小心些。
不过他没等多少时间,释放出灵力感应带回异动,有人来。
独自人,没有任何要隐藏或潜伏意图,就那大大方方沿着山道走过来。
黎阮睁开眼,很快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
江承舟策马穿过树林,徐徐走近。
日暮时分,白衣青年站在路边,背对着进山方向,低垂着头。
黎阮没有回头,灵力感应却释放得很远,仔细探查着这片树林中每处。虽然他并不觉得那臭道士是他对手,但这不代表他会轻敌。
这是多年在野外生活留下本能,也是黎阮对敌时习惯。
他从不轻视任何分危险。
何况,他能感觉到江慎直藏在暗处看他。那视线中担忧犹如实质,就像山中那些护犊野兽,似乎随时准备冲上来把他护在身后。
“条件就是,要去争夺皇位。”
“他道术很高,答应只要当皇帝,便将阿雪从长鸣山中带出来,带到身边。”
黎阮皱起眉头。
“知道这样是违背他本意,但那时没有别办法。”江承舟抬眼看向前方那条上山路,叹息声,“他应当是在身上施什法术,让永远无法踏足长鸣山。他不肯见,除沈无为之外,没有人可以帮。”
黎阮问:“你为什要对说这些?”
这快就被识破?
他还句话都没说呢!
江承舟又问:“是黎公子吗?”
远处,江慎握住腰间那枚淡粉色小狐狸玉坠。
他带人埋伏得较远,本不该听见江承舟与黎阮对话。但在出发前,黎阮在这玉坠上施法,让他们能感知到彼此。
他换身素雅青衫,衣衫上绘着竹叶,头戴玉冠,瞧着比平日多几分清爽书生气。
这是江承舟这世与林见雪初次见面时打扮,那时他乔装出城去野钓,却在城外看见那在树上小憩青年。
那袭白衣青年,如画中仙般,毫无征兆出现在那里,引来无数人围观。
江承舟那时同样骑着马,毫无悬念成为围观者之。
紧接着,青年挑个最张扬也最不讲道理方式,从树上跃而下,落到江承舟怀里。
江慎真很担心他安危。
无论他强调多少遍自己法术真很高,无论他如何反复解释,他险些就渡过飞升雷劫,在这整个凡间,都不定有几个人或妖能做到他这程度。
可江慎就是不听。
就没见过这样固执又爱操心人。
想到这些,黎阮唇角又忍不住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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