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醉
，只是回头看他
眼，没有说话，转回头再度举
顾景明在练习室里将《桀骜》整首曲子都谈许多许多遍，已经练习到能背谱弹奏
地步，地下层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双手放在琴键上，疲倦地打个哈欠，缓缓低着头，双眼尽是倦色。
待到额头完全抵到琴键上，发出声连绵和弦，顾景明骤然醒过神来。
手机上时间已经到十点二十四分。
……段嵊还没回来吗？
段嵊站在最中间，左边柯斯无奈地笑着，看上去是被硬拉来拍照。右边青年张脸淡然清冷，眼神中却透露出无尽笑意。
那是“秦宣”，是他。
照片里三个“alpha”都穿着清爽短袖，在片蔚蓝大海面前，面容青涩，眼角眉梢笑意填满整张照片。
这张照片早在几年前他们刚认识没多久就挂在这里，这几年来他和段嵊关系跌落到低谷，这张照片居然……直没有被摘下来过吗？
他下意识抬手，指尖轻轻点在相框上。
必有他熟悉这个地方。
几年前他和段嵊关系还好时候，段嵊经常邀请他来家里过夜，客房和他卧室也没有太大区别，些段嵊平常锁着地方他也去过。
顾景明路轻车熟路地去客房，休息会，寇向晨给他发个短信。
寇向晨：“段嵊回去，应该快到家。”
靠在懒人沙发上休息青年揉揉眼睛，这才起身往地下练习室走去，打算直接去练习室边练习边等段嵊来起配合。
顾景明揉揉眼睛，起身朝楼上走去，打算看看到底怎
回事。
刚刚走上阶梯，耳边便传来“哐当”声，随后便是连贯滚动声。空玻璃酒瓶路从沙发旁滚到顾景明脚步。
客厅盏灯都没有打开，唯有窗外月色流到眼前，让人朦胧间看不分明。
氤氲酒气掺杂着淡淡alpha信息素味道，醉人心神。
他抬脚迈过空酒瓶，缓缓走到沙发前，瞧见正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段嵊。地上似乎散落好些啤酒瓶，他不经意间绊过几个，玻璃瓶放出“丁零当啷”碰撞声。
冰凉触感让他指尖颤，突然意识到段嵊家监控还开着。
顾景明感觉收回手，移开目光，加快脚步来到地下楼练习室。
练习室也还是他熟悉模样。这三年时光似乎从来没有在段嵊家里来过，这里和他记忆里模样，除些换掉物件和摆设，切构造和大陈设都没有丝毫区别。
他在练习室电子琴旁坐下，打算练习着等待段嵊到家起练习。
星河鹭起，月色浓稠。
青年穿着拖鞋走过旋转楼梯声音啪嗒啪嗒响起，远郊别墅静得可怕，连车辆引擎声音都听不到。周遭只有透过开着窗户传进来风声和树叶摩挲声音。
路过楼梯拐角处时，他脚步骤然顿。
因为地处远郊，段嵊家比城内别墅大得多。客厅宽敞很，墙上刷着明亮白漆，视角里片整洁，就连挂着好些个相框都错落有致。
而这几个悬挂相框里，赫然有张他十分熟悉照片。
照片里背景是蔚蓝大海，微微掀起海浪和白花隐在后侧，沙滩上，三个身影并排站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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