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自己来吧，”他自上而下抓住段嵊正在忙碌
手，随意道，“而且……你和秦应不是
样吗？就算现在有些不样
，但以前你不也是怨怼吗？”
段嵊双手猛颤。
他就那样站着，低头看着单膝触地，半蹲着替他解衣段嵊，看着男人缓缓抬起头来。
像那日在舞台上演奏《桀骜》般，这人抬头，用仰视姿态看着他，目光深邃幽幽。
他听见段嵊低沉而富有磁性嗓音，润着绵长，淋着远意。
顾景明回到化妆间，正打算回身关门，眼前骤然闯入个高大身影。
男人转身替他关上门，动作迅速间，末还锁上化妆间门。
“你跟来干什
？”
“怕你难受。”
段嵊走上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在半空。
秦应已经完全呆住，他睁大眼睛，保持着头偏向侧动作，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或许这熊孩子这几年和他断绝往来，愈发没人管教，更是没有人会打他，自然想不到会有这刻。
四人尽皆沉默。
秦应缓缓回过神来，正过头瞪着顾景明，“你——”
“和他不样。他怨怼你，从来没有。”
顾景明眸光颤。
只听段嵊接着说：“只是期望你。”
还穿着黑金长袍段嵊着实好看，顾景明怔然瞬，轻笑声：“你为什怕难受？”
“工作人员都被向晨叫走，帮你把最外层这个袍子脱。”顾景明方才走得太快，衣袍有处翻起来，段嵊走上前，缓缓蹲下，干脆替他解开外层腰带，口中说着，“你别生气，可以帮你教训他，如果你不舍得，也能好好和他谈谈。秦应他不解你，心中对你有所怨怼……”
顾景明仍然笑着。
他其实不怎难过。
前方光明远大，没必要回头看着晦暗。
“啪——”
“替你养父养母，替你哥哥。”
他说。
话落，他也不等秦应有什反应，抬脚就往化妆间快步走去，想要换下这身碍事戏服。
衣袍猎猎生风，身后似乎有局促脚步声跟来、还有秦应缓过神来后,bao怒声音、李夏拦住秦应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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