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就够。”
“三瓶,三年。”
顾景明缓缓睁大眼睛。
他看着眼前男人,手握着酒瓶下意识晃荡着,心中缓缓明白这人话里意思。
“这个答案迟来三年,该喝三瓶。”段嵊双手搭在膝上,绷直脊背缓缓放松下来,似乎在酒精刺激下渐渐松弛神经,“其实说出来没那难,问你也没那难,是太过自。”
他还是期待段嵊选择不喝酒,回答问题。
“好,也陪你喝瓶,轮到你问——”
他声音戛然而止。
段嵊居然从旁再度拿瓶冰啤酒,修长指节微微用力,拿着启瓶器,再度潇洒地开瓶。
饮而尽。
微尘浮动间,顾景明轻笑声,打破沉默:“其实这个问题问不太好,来……”
他举起自己刚刚打开啤酒瓶,同段嵊碰杯,在玻璃碰撞清脆声中,他淡然道:“不想说就算,们起干杯。”
这个问题,无异于让段嵊把自己骄傲剖开来,在他面前点点诉说。
是他太想知道,太想听段嵊说,以至于忘这个人骄傲。
他抬手,微微仰头,再次将瓶啤酒饮而尽。
这个问题其实顾景明或多或少知道答案。
他之前叶障目,什都不知道,可后来看到段嵊三年前病例,知道段曼凝存在,又有昨天李夏说那件事……
当初就算不清楚,此刻这些事情或多或少地连在起,也已经可以猜测出只言片语。
但他还是想问。
想听段嵊亲口说。
这人把弄着手里空酒瓶,指尖搭在瓶身上,点点敲击出细小清脆声。
顾景明时间心痒而又心酸,无所适从完全忘“规则”地拿起瓶啤酒喝起来。
甜苦入喉,男人富有磁性嗓音入耳。
“其实……对,你从向晨那里知道。开始其实是完全不敢说有这样想法,怕吓着你,怕你疏远。可有时候人想法是没办法掩饰,虽然不知道为什你
顾景明怔:“你干什又喝瓶?喝瓶就够。”
段嵊挑眉,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刚刚连喝两瓶冰啤酒男人嗓音润着股微熏温和,醉人而自醉,“第三瓶。”
话落,段嵊竟然毫不犹豫地又喝瓶。
在顾景明瞪大眼睛困惑时候,段嵊勾起嘴角,好似风轻云淡,却又背着万千重量。他听见段嵊说:“因为没有回答这个答案。”
青年喉结微动,仰头间,双目半阖,白皙脸颊已经微微泛起红。
顾景明酒量不好不差,但是个喝酒容易显在脸上但体质,方才喝瓶,此刻已经觉得脸颊有些灼热。
他又喝完瓶,果不其然看见段嵊举起啤酒,同样饮而尽。
男人只是微微抬头,敛眸间,平静地喝完整瓶啤酒。
顾景明抬起手腕擦擦嘴角,骤然有些失望。
微开窗户吹来清晨清爽风,窗帘微动,晨光熹微。
碎金倾斜地走过玻璃酒瓶,将氤氲水影零零散散地投射在地毯上。
片光影中,他们沉默片刻。
气氛安静得让顾景明听到段嵊不太平稳呼吸声。
这人认真地看着他那久,这刻居然低下头,垂眸不语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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