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顾景明骤然开口,他无奈地笑笑,仰头靠在沙发上,手放在膝盖上,指尖不住地点着,“可能不需要知道,谢谢您,还望您能直保密。”
他做这个复诊,只是为给自己个答案。
可是方才那瞬间千丝万缕,他似乎已经……抓到答案。
电话那头,医生愣下,随后十分具有职业操守地
当时他反应是立刻询问腺体手术后续影响。
而此刻,他听到“永久标记”,居然第时间脑海中浮现出段嵊脸。
“顾先生,抱歉,多嘴——”
“不,很感谢您提醒。”
他没有开灯,客厅里撒着十分晦暗夜色。
他方才在段嵊面前不慌不忙,可此刻段嵊不在身侧,他却火急火燎地边换拖鞋边接起电话:“您好?”
“是顾先生吗?”电话那头,几日前给他做检测医生声音传来。
“是。”顾景明连客厅灯都没有开,就着窗外洒进路灯光和朦胧夜色,快步走到沙发前坐下。
这位医生仍旧十分谨慎地核对些顾景明信息,这才说:“顾先生,诊断结果刚才已经发送到你邮箱,这次结果结合您和说过往经历已经检测数据,可以确保不会有错。”
“所以……?”
灯光勾勒出来侧脸。
“不清楚你过去,”段嵊笑笑,“你放心,你不说也不问,只是想提醒你下,最近这个事情热度有点不太正常。”
顾景明眨眨眼。
“原来是这个,”他缓缓打开车门,下车,语气随意,“心里有底气,如果有人做文章也不怕。”
“好。”
天际似乎乌云愈来愈多,耳畔传来“轰隆”声。
顾景明靠在沙发上,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手漫无目抓着头发。
他喉结轻动,眨眨眼,淡茶色双眸渐渐浮现出明情绪。
目之所及昏暗晦涩,远天似乎已经撒下瓢泼大雨,他却好像有些看明白。
“顾先生,和您说下并发信息素依赖症来源分析——”
“您信息素紊乱症确实是来源于长期大量地使用抑制产品,再加上顾先生您本来就分化得迟,信息素水平本来就不稳定,才会导致现在必须依靠临时标记才能稳定信息素水平地步。
“虽然您没有咨询这块,但是从这个医生角度,还是建议您要尽快选择对腺体手术,要尽快进行永久标记。
“手术可以立刻解决紊乱症状,但是风险性很大,容易有后续些腺体后遗症,永久标记虽然劳永逸,不过是在您有稳定恋人情况下才能考虑,如果后续后悔,清除代价也不低。”
顾景明沉默片刻。
在几个月前,给他看病医生也同样说过差不多话。
顾景明口袋中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可他看眼来电显示,却没有立刻接听,而是笑道:“回家,回见。”
“回见。”
蝉鸣声起起伏伏,夏夜本该星空璀璨,明月高悬,可此时夜空似乎较为晦涩,升腾着层层叠叠阴云,似乎还有些电光闪烁,夜色下阴霾平白带来些清凉风。
风起,似乎这几日炎热即将迎来场大雨。
顾景明拿出钥匙进门,口袋里手机已经响第二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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