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头往后
仰，抬手，指尖骤然拦在
段嵊
双唇前。
男人眸光动，神情困惑。
他垂眸，低声说：“有哪个alpha给omega做标记，是先从脖子下口？”
段嵊缓缓睁大眼睛。
顾景明张口，还想说点什
，这人却骤然握住他手腕，拉开他手，猛地凑上来。
他觉得脸颊热厉害，刚想抽出手，碰碰自己脸颊感受温度，段嵊却下意识猛地抓住他手。
顾景明微怔，段嵊却也反应过来，立刻松开手。
他却没有再抽出来。
“……
突然明白。”他说。
“嗯？”
在临时标记即将失效情况下，他对段嵊信息素依赖近乎掌控他浑身信息素，他鼻尖闻着段嵊身上沐浴露清香，混杂着alpha身上强势信息素气息。
同他交缠在起，像是给屋里点燃烛火。让人缺氧般呼吸急促，让人在烈火中般炙热温暖。
“你怎不动？”顾景明问他。
“今天早上，你不开心。”
顾景明愣。
刚刚回家就洗个澡，此刻缓缓靠近，顾景明甚至闻到段嵊惯常使用沐浴露香水味——还是和三四年前用没什区别，念旧过分。
段嵊在他面前坐下，转头望眼屏幕。方才公演段嵊剪辑已经播放完毕，自动跳到下个段嵊在《大导师》期间采访。
顾景明立刻按下遥控器，将投影仪给关。
“反思你现场能力？”
顾景明：“……”
“唔——”
切言语骤然湮在唇齿相交中，春风吹起飘渺云雾，沐浴露清香填满面积不大放映厅。
窗外夜色深深，内里寂静中只能听到顾景明从嗓子里闷出来声音。
顾景明不语。
他只是突然明白，或许在这段刚刚从挚友转换为对头又转换为恋人关系里，直默默无言地等待、很多事情都无法得知段嵊，其实比掌控切他来还要没有安全感。
段嵊见他不再说话，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凑上前，低声道：“来，给你咬口，不然你要难受。”
顾景明没有反驳。
这人缓缓低下头，温热气息洒在他脸颊上，勾他呼吸滞，心跳骤然加速起来。
他原以为白日里那场小别扭他们会心知肚明地按下不提，却没想到段嵊直接开门见山。
“段嵊，”他垂眸，在他们信息素互相交错撩拨中，字句道，“不是不开心，最开始不开心人是你。”
男人眸光顿。
“……”段嵊看着他，抬手，宽大手掌缓缓覆盖他手背，掌心透过手背肌肤将温度传来，“抱歉。因为希望你能完全摆脱过去影子，问你也从来不是秦宣过去，想解人叫顾景明，他爱热闹，读书时候似乎还很调皮，很骄傲，要是谁跟他过不去，他说着不会手软，最后却总会留线。”
顾景明快速地眨眨眼，睫毛轻颤，视线和段嵊视线相交。
他面色微红，瞥过眼，直接歪头露出腺体。
“咬。”
段嵊却没有动。
这人直勾勾地看着他，眸如星辰，却藏着万千轨迹。
顾景明发梢还有些湿，他歪着头，奶金色头发有些地方微微翘起，偶尔无声地滴落下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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