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段嵊方才给顾景明和秦应倒
茶动也没动，袅袅热气却逐渐消散
。
顾景明垂眸，想说点什
，千言万语却又汇不成
句话。
最终，他只是缓缓在旁坐下，点点头：“嗯。”
段嵊问他：“你会画画？刚才你给秦应那张纸上画是秦应？”
“是啊，”顾景明也没打算瞒，“
在之前，很久之前，就会。在刚开始当秦宣时候，秦应那时候还在读书，陪他去学校宿舍搬家，搬累坐在边，秦应在边收拾边烦，直暗示以后要来学校多看他，听得实在烦，随手照着他画个他拽里拽气q版，然后还给他备注句‘秦应好傻’，偷偷放在他书桌抽屉里。”
“听得出来，与其说你在和秦应说，不如说你在说你自己。”
这样被完全拥抱姿势让顾景明脸色微红，可这人胸膛温度却又让他下不去手推开，最终只能缓缓抬手，同样抱住段嵊，张脸都埋进段嵊胸膛中，嗓音闷闷：“这都给你听出来。也是最近才明白，其实以前自己个人时候，怪过很多人——怪你没有相信，怪秦应不能理解少添点麻烦，怪柯斯不联系……但是现在，其实才明白，只是因为你们对不样，所以对你们期望也和别人不样，对你们更苛刻，更偏颇。”
“但其实正是因为们关系不样，才应该更理解和宽容。就好像你没来找是因为你误会讨厌你，但如果当初理解点，就不会——唔！”
段嵊直接低下头吻他。
这个吻猛烈炙热，比之前任何接触都要具有侵略性。
直接塞进秦应卫衣大口袋里。
“你哥哥电话，给你，”他打个哈欠，“别太担心和难过，你哥不怪你。只是有时候说话时候注意点分寸，知道你其实没什心思，总是下意识在最亲近人面前发泄情绪，只是因为信任和亲近。”
他语气随意且温和，或许是因为坐久，顾景明还伸个懒腰。
“但正是因为越是亲近，才越是需要理解和宽容。”
这句话像是在和秦应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在和他自己说。
段嵊这样淡然人此刻都没忍住笑出声，“没想到你还会做这样气人事情。”
顾景明只是缅怀地笑笑：“毕竟秦应——”
毕竟秦应只是《星途》里笔墨极少个角色，他与秦应之间相处，不需要顾及太多，虽然还是需要维持秦宣人设，但是些偶尔出格行为是被允许。
段嵊眸光微动：“毕竟什
绯红直接从顾景明脖颈爬满整个脸颊，直到段嵊放开他。
顾景明立刻后退步，下意识摸摸自己发烫脸颊。
段嵊勾勾嘴角：“没必要改。”
“啊？”
“你没必要想这些，因为以后会是你唯苛刻偏颇人。”
待到秦应兜里揣着那张折叠好纸，恍惚地离开之后，直坐在沙发上段嵊猛地站起来。
顾景明刚想问他怎，眨眼间，这人就把将他拉过去，紧紧地抱着。
淡淡青松香水味在这样零距离下格外明显，凛冽入骨，却温和入怀。
“你刚才那句话，”男人声音缓缓传入顾景明耳中，“什意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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