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明边在柜台那边等着出票，边拿着手机笑着对低声段嵊说：“很成功，你猜
完全正确。”
“差
点。”段嵊却说。
“嗯？”
电话那头男人呼
口气，“
直在盯着杨城新闻，发现你登机前半个小时，就有新闻说在杨城郊区发现辆翻倒车，翻倒时候似乎起火，车里面还有具烧焦尸体，根据时间判断是在几个月前。”
几个月前，乌翠在微博上为“秦宣”发声，已经得到新身份顾景明最后次登陆“秦宣“账号，给乌翠留句评论。
他向跟着世界意识意思走太久，以至于叶障目，在换个身份之后，也从来没有想过能够反过来利用这个监视他许久存在。
如果不是段嵊……
思及此，他望着飞机窗外越来越亮朦胧天光，看到窗上微微倒映出他脸。他勾勾嘴角，对自己笑下。
不得不说，完全脱掉束缚行走感觉……真很让人开心。
朝阳缓缓升起，染红天际层云，点亮朦胧大地。
他踌躇片刻，在车内片静谧中，微微仰起脖子，猝不及防地也亲段嵊脸颊口。
刚亲完，他便转身，打开车门下车。
顾景明什
也没带，只是身上披件长衬衫，背着并不起眼普通书包，里头放着钱包和证件等必需品，就这样随意地走进机场。
只是他虽然遮住脸，身上衣服也刻意换成十分不起眼普通款式，清晨即将到来机场里人不多，他气质也仍然在其中十分显眼。
而到出境登机时候，顾景明缓缓摘下口罩和墨镜，拿出秦宣证件。
气？”
段嵊无声地叹口气。
男人凑过来，拿下他戴在脸上口罩边，在车内昏暗灯光下，只是轻轻地亲下他脸颊。
温热呼吸泼洒在他脸颊上，低沉嗓音缓缓响起：“好，秦宣先生，去登机吧。明晚，来这里接顾景明先生回家。”
周遭只有偶尔车辆停摆引擎声，天际才刚刚揭露出点微白，日头不知何时就会升起来。
从此之后，
待到顾景明下飞机之后，同样，他入境手续也没有出任何问题。而属于顾景明自己证件上，也莫名其妙地出现条出境记录。
如此便说明他和段嵊商量计划成功。
此刻只要有人来查，便可以查到秦宣在今天有条出境记录，而秦宣所有痕迹也将终止在这条出境记录上，再也不会有其他新消息。
他刚顺利出境，转头立刻去柜台用自己证件买返程机票。
段嵊电话也同时刻打过来。
果不其然——什事情都没有发生。
顾景明就这样顶着他自己脸，用着秦宣证件，大摇大摆地登机成功。
他坐在靠窗商务座上，侧着头，看着窗外愈发远去高楼大厦，越过层层云层，骤然有些唏嘘。
以他从前直和世界意识“共事”经验，世界意识此刻必然是气死还无可奈何。
光是要让那几个检查他证件人没有发现他不是秦宣，恐怕世界意识当时就费好大功夫。
天穹隐隐能看出层云，远方飞鸟滑过，近处风声飒飒。
顾景明敛眸，脸颊红。
“明晚见。”
“好。”
顾景明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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