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秦绥之拍桌而起。
面如冠玉少年,眸光如同淬冰,他沉着嗓子,字句道:“从今日起,你不再是秦家姨娘,但念你是蓉姐儿生母,不会要你性命,可秦府却不能留你,在迁安有处别庄,明日派人送你过去。”
姜岚月呼吸窒。
秦望深吸口气,喃喃道:自认带你不薄,你为何……
姜岚月哭着道:“妾从没想做害秦家事,这些信,本就是打算拿给官爷看,妾只是想替蓉儿争次,蓉儿不是嫡出,二无兄长疼爱,妾怕她以后受人欺负,这才鬼迷心窍。”
姜岚月仰视着秦望道:“官爷,姐姐若是见变成这样,是不是要寒心?”
说罢,姜岚月起身就往紫檀方桌上撞,下比下用力,血滴答在地上。
秦望蹙眉看着她,道:“你这是做什!”
权衡过后,她选择后者。
毕竟秦望这个人,向是吃软不吃硬。
姜岚月未语泪先流,哀哀欲绝道:“官爷,这切都是妾错。”
秦望连连后退,他似乎不敢再相信眼前人眼泪。
过去十几年之种种,在他面前接连闪过。
她给朱泽十万两银子,朱泽给她这个靛青色包裹。
看到这幕时,秦望整个人毛孔都炸开。
十几年枕边人,他竟未能解她分。
秦望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包裹打开,哗啦下,三十八封信,全部掉出来。
这三十八封信,能要她女儿命。
十万两银子?”
姜岚月心知这十万两银子瞒不住,早就想好理由。
她急急道:“妾身想着,大姑娘姝色无双,秀外慧中,定会被宫里选中,可皇宫不比家里,处处需要打点,妾便与金玉阁掌柜定些南海珍珠……”
“够!”
秦望瞪着眼睛,指着姜岚月脚边靛青色包裹道:“什南海珍珠!你告诉,那是什!”
这出戏看到这儿,便是秦婈都不得不佩服这位小姜氏。
出事,先是认错,然后提起秦蓉,将切罪暗示在嫡庶之分上。
最后,又提起秦望此生难忘发妻,姜明月。
秦望冷漠狠厉眼神,在她句又句哭诉下,明显有软化之势。
姜岚月好似又成那个无依无靠女子。
“姐夫,想姐姐,你想她吗?姐姐若是活着,那该多好。”
“姐夫放心,大夫人对恩重如山,妾身以后定会好好孝敬她。”
“官爷,大夫人容不下,不然还是走吧。”
“官爷,这是们孩子,蓉儿。”
“蓉儿,听话,不许与你姐姐争,不许让爹爹为难。”
秦望颤着食指,指着这些信,道:“你还有什可说?”
姜岚月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日朱泽脸上有伤,怪不得他今日支支吾吾,全然不见往日贪婪模样。
原来,今儿这是场鸿门宴吶。
这刻姜岚月在想,她到底该像疯子样宣泄心中不满,还是应该低头求份原谅?
姜岚月身子僵,彷如被巨石砸中。
但仍是嘴硬道:“这是妾身买胭脂。”
秦望仰头“呵”声,这声,也不知是哭是笑。
胭脂、好、真是好极。
他今日快马出城,直告诉自己那不过是误会,只是个误会,可再转眼,他就见到她与朱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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