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全乱,全乱。
他那人做事向有目,且他目,又向无关风月。
绝无可能是时兴起。
就像他当初娶自己是为苏家权、苏家兵样。
他今夜来谨兰苑,究竟是为何?
长歌和灵鹊心里再也不愿秦美人承宠,也不敢在这事上使手段。
连忙凑过去,人给秦婈更衣,人给秦婈梳妆。
而坐在象牙圆凳上秦婈,心却乱成团。
他来做什?
这次架势显然和上回不同,难不成……他真要幸她?
这滋味,就好比是个巴掌,个甜枣。
更漏滴答作响,明月悬空。
秦婈对着铜镜,单手卸耳珰,今日也说不清为何,心就是莫名发慌。
未几,谨兰苑内室门被“吱呀”声推开。
长歌抿着唇,呼吸三下也没说出话来。
陆则立马收手中武举名册,叹口气道,“那成,那微臣就退下。”
盛公公道:“陆指挥使好走。”
盛公公望着陆则那灰溜溜背影保持微笑。
三年,终于把你给等走。
——
起来。
就在这时,养心殿外忽然来位,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着飞鱼服,佩绣春刀大人。
陆则看见盛公公,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连忙道:“公公,快通报声,有事要奏。”
盛公公挺直腰板,面带微笑,道:“陆指挥使,今天您还是回吧。”
陆则那双三分风流眉眼,染上抹无奈,道:“公公快别闹,是为武举事而来,正事、正事。”
秦婈手握犀角八宝梳子,攥牢牢。
他
虽说此番入宫,这些事她早就想通。
毕竟,那人在这事上待她,除偶尔闹厉害,就……还算特贴,可正妻和妾,终有不同。
四月可是说,这男人经历女子旦多,立马就不同。
她是有韫儿之后,他才纳三妃。
偶尔来坤宁宫,他俩也不过是同榻异梦。
秦婈撩起眼皮看她,微微笑,静等着看这又是哪出。
谁料长歌竟恭恭敬敬道:“奴婢给美人重新收拾下,待会儿陛下过来。”
这下轮到秦婈说不出话,她嘴角立马放平,蹙着眉道:“什?你再说次?”
长歌以为秦美人这是在敲打她,只能重新重复次,语气也跟着放缓,“奴婢……奴婢给美人重新收拾下,待会儿陛下过来。”
秦婈整颗心都跟着僵住。
自打长歌、灵鹊到谨兰苑,竹兰、竹心就无法近身伺候。
竹兰和竹心心里头明白,她们秦美人没宠,论身份地位,是半点不能与咸福宫抗衡。
她们若是不识相,到最后为难起来,还是秦美人。
虽说长歌和灵鹊就是咸福宫薛妃眼睛,但她们伺候秦美人却是非常用心,与竹兰竹心并无不同。
看着厌烦,却也说不出来甚。
盛公公用手臂拦住他去路,“陆指挥使今日便是有天大事都不行。”
陆则看着满面红光盛公公道:“瞧公公今儿气色这好,今儿到底是何意啊?”
盛公公笑着抽抽嘴角,低声与陆则道:“陆指挥使今夜是注定要失宠,您要是进养心殿,那就得独守空房。”
陆则单眉微挑,道:“陛下想开?”
盛公公双眉起挑,道:“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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