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二郎,指便是何子宸。
何子宸与苏菱那点事,成王侧妃和燕王妃都是知晓,今日
朝堂之上,他呼声亦是不低。
比之这二位,萧聿胜算确实低筹。
可近来萧聿在朝堂上频频崭露头角,又得苏家这样门好婚事,已是引起两位忌惮。
皇帝儿子,哪儿有个简单。
谁也不会小瞧谁。
圆月被烈日取代,画面转,是英国公夫人设赏菊宴。
八月十五之后,正好赶上菊花花期。
苏菱作为晋王妃,自然在各家受邀之列,外面流言蜚语挡不住,她能推尽量推,推不掉,也只能硬着头皮去。
这回赏菊宴,成王侧妃和燕王妃都在场,见到苏菱前来,立马将笑意挂在脸上。
“阿菱,到这来。”燕王妃道。
苏菱心跳怦怦变快,她软软语气,道:“殿下应吗?”
萧聿笑,道:“你若真想要,本王现在也能给你。”
真当稀罕?
说罢,他身影便消失在无边黑夜中。
萧聿转身进后巷,贴身侍卫范成,硬着头皮开口道:“殿下,何不与王妃解释?”
幔帐,道:“殿下,前面便是梦月楼。”
萧聿低低“嗯”声。
躬身下马车。
苏菱在马车上握紧拳头。
梦月楼是什地方,她怎会不清楚,旁时候也就罢,她可以装瞎装聋,装不知道他在外面鬼混,可今日,他当着自己面也敢这样无所顾忌?
光是赏菊略有些无趣,英国公夫人还请戏班子来助兴。
玉筝弹未彻,凤髻鸾钗脱,戏台上花旦缓缓开腔,声音婉转动听,身姿妩媚婀娜,转身、甩袖,每个动作都让人入迷。
桌上放着水晶桂花糕,燕王妃吃口,又放下,叹口气道:“这近来烦心事太多,能出来看场戏,这心情舒坦多。”
成王侧妃连忙接腔,“姐姐近来有何烦心事?这也无外人,不妨说说?”
燕王妃叹口气,道:“还不是因为何家二郎,何家大夫人整日来找诉苦,说二郎婚事相看好几次都不成,你说这种事,哪儿来法子?”
苏菱走过去,和她俩凑成小桌。
虽然三人关系早已水火不容,但有句话说好,敌人敌人便是朋友,这在她们三人间尤为适用。
成王是穆贵妃所出,不仅背靠穆家,还深得帝王喜爱,可谓是胜算最大皇子。
而燕王则是贺妃所出,虽说贺家只是清贵之家,并无实权,但燕王却比二人多个优势。
不是嫡出,却是长子。
解释他们并非是去寻欢作乐,而是去查成王私造兵器罪证。
萧聿勾下嘴角没说话。
心道:解释什?她又不是真介意寻欢,她想要休书,那自然是因为有人在等她。
何子宸信上写清清楚楚。
再者说,男人寻欢作乐,也未尝不可。
“殿下。”苏菱喊住他。
萧聿回头,提眉道:“王妃有事?”
许是年少本就冲动,又许是喝酒壮胆量,她看着萧聿眼睛,轻声道:“待日后殿下得偿所愿,妾身别无他求,只求封休书。”
这日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同他过。
泠泠月色下,萧聿眸色沉又沉,他凝着苏菱眼睛,淡淡道:“王妃倒是真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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