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扫脸上阴郁,朝萧聿躬身,道:“殿下慢走。”
回到马车上,萧聿十分自然地牵起苏菱手,阖眸歇息,头往她身上靠靠。
苏菱问他,“很累吗?”
萧聿淡淡地“嗯”声。
苏菱低头看眼自己肚子。
苏景北道:“阿菱,当今皇后到底不是晋王殿下生母,能自己提出来事,就别让皇后先提,起码还能占个贤德。”
苏淮安道:“父亲!”
苏景北道:“你住口,阿菱若不是嫁进皇家,永远不会对她开这个口,可她嫁都嫁,说她总好过旁人说她。”
苏菱偷偷拍下苏淮安手背,笑道:“爹,知道。”
苏景北叹口气。
就只是:“还成吧……”
成还是不成,苏景北和苏淮安都能看出来。
苏景北道:“成王侧妃前几日诞下子,虽是侧妃所生,但也是本朝头个皇孙,眼下外面已经有人在传,这皇孙是大周福星,龙心正是大悦,极有可能顺势立成王为太子。”
苏菱蹙眉道:“可宿州那些贪污案、卖官案,桩桩件件都与成王有关,陛下前几日不是还训斥他结党营私吗?”
苏景北笑道:“你随晋王殿下离京数月,京城见不到,想必也都见到,大周政治如此,皇子之间势力倾轧,你以为是陛下是头天知晓?阿菱,你想想穆家近来动作,心里该有数。”
晚饭过后,萧聿来镇国公府接苏菱回府。
苏菱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套十二月花神杯,跟着他上马车。
苏淮安看着她背影心里莫名不是滋味,他忽然觉得萧聿是真有本身,忍不住咬牙道:“这才几个月,就忘当初嫁人是怎哭。”
苏菱好似听到苏淮安呢喃,她掀开马车帘子,朝苏淮安摆摆手,眼睛里都是讨好意味。
萧聿道:“景明,先带她回府,改日再来与岳父下棋。”
穆家,便是成王母家。
穆家不仅给朝廷捐好大笔钱,还发现座铜矿。
苏菱缓缓道:“原来成王上次受罚,是因为贪污银两,进私囊。”
苏景北点点头,道:“成王府诞下皇孙,燕王也坐不住,上个月,燕王正妃和侧妃接连有孕,燕王府尚未出世孩子,便有三个。”
苏淮安听这话,不由看苏景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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