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是妃位,就秦婈这等身份,无论如何都越不过她。她眼下有宠,拉拢便是,若是哪日失宠,于她也无甚影响。
她低声道:“人生如棋,能走两条永远是好,不过本宫赌她来日方长。”
秦婈刚离开翊坤宫,行过千秋亭时,不早不晚,刚好和薛澜怡撞个脸对脸。
秦婈福礼道:“臣妾见过薛妃娘娘。”
薛澜怡道:“秦婕妤这是去哪?”
“无妨,你伺候陛下辛苦,还有大皇子要照看,何时来都是样。”柳妃笑道。
秦婈道:“娘娘掌管六宫大小事都未说辛苦,臣妾怎好说辛苦?”
“好,不说这些。”柳妃道:“秦婕妤来都来,可愿陪本宫下盘棋?”
秦婈道:“臣妾自然愿意。”
翊坤宫内烟雾缭绕,两个时辰后,秦婈放下白子,道:“臣妾认输。”
“竹心,赶快给梳妆,柳妃便是不找,今日得去翊坤宫谢恩。”
柳沽扬乃是内阁首辅柳文士之女,虽说样貌不出众,但却有第才女之称,与李苑和薛澜怡不同,柳沽扬不仅不争宠,还向对李苑和薛澜怡二人嗤之以鼻。
三年前坤宁宫比哪里都热闹,不是李苑来掉泪,就是薛澜怡来抱屈,她安抚完这个,便安抚另个,柳沽扬在旁看热闹,时不时就要冷笑声。
秦婈挽个简单发髻,披上衣裳,朝翊坤宫而去。
“臣妾给娘娘请安。”秦婈道。
朕晚上再过来陪你们用膳。”
秦婈道:“陛下日理万机,臣妾怎好……”
萧聿打断她道:“无妨,往后爱妃若是有事,就找个人与盛公公说,朕会过来。”
秦婈微微怔。
以前在宫里,没有外人,他直都像在王府时那样叫她阿菱,若是有外人,便会叫皇后。
秦婈道:“臣妾方才去翊坤宫。”
薛妃轻笑声,垂眸看她,却偏偏不叫她起身。
秦婈动未动,毕恭毕敬,叫人根本挑不出错处。
待树上鸟儿都歇嗓子,薛妃才淡淡开口,“秦婕妤,入这后宫,便是漫漫几十年,不是规矩好,就能在这高墙内过下去。”
“不过是下着打发时间,不论输赢,改日们再下。”柳妃笑意不减,道:“枝鸢,你去把本宫那些龙井包起来,给秦婕妤拿上。”
秦婈走后,柳妃看着她背影喃喃道:“她棋风,倒是和心思。”
宫女枝鸢道:“娘娘怎对这位秦婕妤这般好?”
柳妃看着棋盘道:“好?你见过哪个宠妃宫里会缺东西?本宫不是对她好,本宫是要她领这份情。”
在柳妃看来,与宠妃争宠,那蠢字上面还要加个蠢字。
“免礼。”柳妃道:“秦婕妤坐下吧。”
秦婈坐到柳妃身边。
须臾,茶沸声响起,柳妃抬手斟茶,给她杯,道:“这是刚送来龙井,秦婕妤尝尝。”
秦婈双手接过,“多谢娘娘。”
秦婈又道:“臣妾收娘娘送来布料,本该早就来谢恩,来迟,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爱妃。
她只听他这唤过李苑。
萧聿坐辇朝太和殿而去。
用过早膳,竹心道:“主子,太后娘娘头疾又犯,免请安,但柳妃娘娘那儿,说得新茶,请主子过去坐坐。”
说到柳妃,秦婈忽然想起那日柳沽扬送来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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