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
“下午大皇子就没午睡，袁嬷嬷先带他下去吧。”
萧韫走后，秦婈回到皇帝身边，福礼道：“兄长此番能得陛下抬爱，乃是秦家之幸，臣妾在此谢过陛下。”
萧聿看着秦婈眼角
笑意，莫名觉得，此刻她，与那天晚上无意中撞见她不甚相同。
也说不上缘由，就像
道直觉。
虽然萧韫总口口声声说想父皇，可见到人，又不免有些拘谨。
萧韫顿住脚步，小手合，颔首道：“给父皇请安。”
皇帝忽然起身，冲他招
招手：“过来。”
萧韫步步，稳稳走到他身边。
萧聿揽过萧韫头，朝自己腿比下，这动作出，秦婈眼见萧韫微微抬脚，挺起胸脯，人立马高截。
萧聿这才抬眸看她眼，“你有心。”
李苑与他对视，复垂眸去看帝王衣摆，道：“臣妾告退。”
秦婈也跟着起身，“臣……”
可她尚没说完，萧聿手便落在她腰上，向上提，拉直她膝盖：“回屋把大皇子给朕抱来。”
秦婈看他眼，道：“臣妾这就去。”
话音甫落，旁茶沸声刚好响起，李苑弯弯眼睛，抬手给皇帝斟杯茶道：“新茶三沸，陛下尝尝？”
萧聿“唔”声，接过放置旁，目光落在秦婈身上，道：“你兄长高中，可给家中递信？”
秦婈点头，“递。”
“你倒是快。”萧聿笑下，恍若无人地抬手替秦婈正下围脖，“晚膳用吗？”
她低声道：“臣妾尚未用膳。”
“陛下，李妃娘娘也在景仁宫。”
眼下日落西山，红霞漫天，李妃这个时候出现在景仁宫，莫说皇帝，便是盛公公都品出几分道不明意思来。
“陛下？”盛公公眼神，无疑是在说：咱还进去吗？
萧聿抿唇而入。
男人脚步声渐重，院中饮茶秦婈和李苑相继起身，福礼道：“陛下万安。”
“以你兄长之才，今日高中，也算实至名归。”萧聿向
到底是自己儿子，秦婈和萧聿谁都懒得戳穿他。
萧聿摸摸他后脑勺。
忽然觉得他要面子样子，和他阿娘如出辙。
才用过晚膳，萧韫就打个呵欠，抬起小胖手，揉揉眼睛，道：“母妃。”
秦婈看他这幅样子，便回头道：“袁嬷嬷。”
李苑走出景仁宫，眼梢微红。
她是正二品妃，那秦氏只是四品婕妤，依照规矩，她本该向自己行礼，但刚刚，那人显然是……
李苑忍不住深吸口气。
怎
，就那看不得那张脸卑躬屈膝？
——
“那正好，朕陪你用。”
朕陪你，显然指秦婈人。
这话出，秦婈看眼李苑。
不得不说，这眼，就很有灵性，看李苑指甲都收进手心。
李苑起身，柔声道：“太后娘娘头疾频发，臣妾近来都在为太后娘娘抄经祈福，就不扰陛下与婕妤兴致。”
此时风声簌簌，李苑耳珰如风铃般作响，皇上到，那欺霜赛雪脖颈，立即对心上人有反应，泛起片潮红。
水灵灵眼里，是无穷尽倾慕。
这样眼神，秦婈也是许久未见。
不过今日李苑脖颈上，倒是没有用厚粉遮盖过那抹红。
“坐吧。”萧聿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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