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忍不住捏
下鼻梁，“阿菱，不然还是歇吧。”
苏菱朝他翻个身，道：“那起个小名如何？”
萧聿沉思片刻，偏头看着她道：“朕
嫡长子，单字
个韫，如何？”
这瞬间，苏菱仿佛信他邪。
好像肚子里，真是小皇子。
每天欲言又止，就差让太医给他也并瞧。
苏菱今日心情大好，便讨好地去亲他脸，轻轻啵啵声在萧聿耳边回荡，格外烫人。
那晚萧聿任折子在养心殿摞高，在坤宁宫，与皇后聊夜废话。
二人平躺。
苏菱道：“陛下猜猜，臣妾肚子里是皇子还是公主？”
直想着，直盼着，但真给盼来，又觉得不可思议，好半天才喃喃道：“三郎，真吗？真吗？”
帝王表情少有真情流露，他眉眼生来冷峻，谁都猜不出息怒，如今帝后对视，皇帝嘴角忽然压都压不下去。
他坐到她身边，握住她手腕，道：“嗯，真。”
太医和宫女都是极又眼力，讨赏不求时，他们立马从殿内退出去，阖上门。
苏菱看看萧聿，又去看平坦肚子，模样别提有多傻，萧聿轻啄她耳朵，道：“就这
高兴？”
常岺甫闭眼，感觉指腹下滑脉越来越清晰，定定心思，才开口道：“娘娘上回月信，是何时来？”
月信。
这二字，彷如往平静湖面丢巨石。
苏菱手紧松，松又紧，手心里汗水涔涔，她深吸口气道：“上月初。”
这都月末。
不由道：“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苏菱摆摆手，道：“
真没事。”
萧聿坚持道：“还是瞧眼吧，过些日子还有封后大典，更是累人。”
提及封后大典，苏菱从善如流地点头。
没多大会儿，太医院院正常岺甫匆匆赶来。
那日之后，萧聿似乎更加忙。
内阁整日在与皇帝算账，算永昌年间各项亏空。
就拿皇室宗亲用度来说，贡米要七万石，钞要三万五千贯，锦缎要七十匹，春夏秋冬四季还要分开算。
这还只宗亲基本用度，还没算高官权贵们历年赏赐，以及嘉宣帝在各处建行宫花费银钱。
各州府县贪污成风，京中凡世家
萧聿道：“都行。”
苏菱道：“你说个。”
萧聿道：“皇子。”
苏菱道：“为何不是公主？”
第二遍……
苏菱点头，挠挠他手心。
她是真高兴。
萧聿伸手摩挲着她腰，看着她目光也耐人寻味起来，“这下，朕总算不用瞧皇后脸色。”
苏菱被这目光灼小脸刷地下便红，“臣妾什、什时候给过陛下脸色？”
萧聿看着她，不答反问：“你说什时候？”
“那就是。”常岺甫笑道：“微臣恭喜陛下，恭喜娘娘，这是喜脉。”
喜脉。
那便是皇后有孕。
坤宁宫宫女太监瞬间跪地，齐声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苏菱怔在原处。
他将手搭在皇后手腕上，眉头越皱越紧，苏菱也不由跟着他同步蹙眉。
皇帝低声道：“怎回事？”
常院正道：“陛下可容微臣再诊次？”
也怪不得太医谨慎，毕竟这后宫之中，不确定话，那是万万不能说。
萧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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