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菱将腰上
手挪开，慢慢阖上
眼睛。
默默道：君臣、君臣，从此以后，你
就做君臣吧。
不然，也会疯。
同样姿势，秦婈和皇帝
同醒来。
苏菱道：“薛妃性子跋扈，确实该好好管教，长春宫那边，臣妾也会照看好，陛下不必担心后宫。”
萧聿看着她，抬手将她鬓发别至耳后，“你来管这后宫，自然是放心。”
苏菱笑着躲开他手，“臣妾还没沐浴呢。”
萧聿也跟着笑，“要朕帮你吗？”
苏菱婉言拒绝。
薛妃跌坐在地上。
是夜，尚寝局负责掌灯女史躬身点灯。
苏菱看她眼，
这女史看着不起眼，但只要她交代遍话，都能记得清二楚，行事不出错、也不邀功，观察这
久，这是个谨慎。
苏菱道：“你叫什？”
花是谁送？苋粉是谁下？她怎偏来挑衅你不去挑衅柳妃？你若是安分，她算计你又能如何？”
“再说，你让她起疹子不能侍寝，你便光明磊落？”
薛妃气上头，整张脸都憋红。
“臣妾与皇后娘娘说这些，也是叫娘娘防着她些。”薛妃说着说着，眼睛也红，“她不过是随高丽朝贡而来，怎就偏得陛下喜爱，们大周贵女哪个不比她强？”
“对，她还在长春宫唱曲子，她那是唱给谁听？”
圆月高悬，清风入帘，萧聿从背后抱住她，鼻梁刚碰到她脖子，苏菱就条件反射般地躲开。
她语气柔和：“陛下别闹，臣妾今日真累。”
萧聿“嗯”声，喜怒不显。
苏菱辗转难眠，直到身后呼吸匀，她才睁开眼睛，与他这样并肩而卧，她终于明白，何为同床异梦。
明明睡在同张榻上，明明离这般近，但变就是变。
女史道：“奴婢姓鲁，单子个楣。”
苏菱道：“从明日起，你便接替尚寝局司灯职吧。”
女史顿下，道：“奴婢谢皇后娘娘恩典。”
女史躬身退下，紧接着，苏菱便在门口瞧见那玄色龙纹长袍。
萧聿走过去，坐下道：“今日，辛苦你。”
苏菱冷下脸，对薛妃道：“本宫知道你自恃名门出身，瞧不上李妃，可是薛澜怡，这不是薛家，亦不是寻常人家后宅，这是帝王后宫。”
“高丽年年要来朝贡，每三年还有次大选，今日有李妃，明日还有别人，你要闹到什时候？你可摆清自己身份？”
苏菱其实也不知，这字句，到底还是讲给薛澜怡听，还是讲给自己听。
薛妃怔。
“只要她没坏后宫规矩，陛下想怎宠她，都随陛下心意。”苏菱又道：“今日是本宫第次也是最后次警告你，薛家功绩，救不你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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