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盥洗,同榻而眠,萧聿还是给她留盏灯。
烛火摇曳,阖眼之前,萧聿低声道:“过些日子,带你见个人。”
秦婈看着他道:“陛下就不能如之前那般待臣妾吗?”
闻言,萧聿蹙起眉。
他脾气向没多好,她知道。
萧聿喉结滚,字句道:“朕这辈子,只与你做夫妻。”
他手越来越紧,攥秦婈有些疼。
:“在这陪你。”
秦婈偏过头,萧聿视线扑空,目光所及处变成白皙纤细颈。
男人唇不由自主地落在上面,蹭蹭,有些讨好地意味,鼻息间热气喷洒在颈间,格外烫人。
这回秦婈没躲,但无甚反应,大有种“任尔千磨万击,自岿然不动”意思。
他们针锋相对过,缱绻热烈过,福祸相依过,并肩携手过。
说实在,她也不想惹他生气,她轻轻喘口气,柔声道:“时候不早,臣妾伺候陛下更衣吧。”
秦婈勾着他起身,替他解素带更衣,萧聿颔首看着她无比熟练动作,怔怔出神,如同在看无数个回不去日日夜夜。
秦婈将衣裳叠好,放置在矮几上,踮起脚,抬头替他拆卸玉冠。
但就是这样平淡无奇对视,萧聿眼眶莫名红,他低下头,极轻地“嗬”声,嗓子隐隐发紧,“自己来吧。”
秦婈手腕滞。
误会、错过、失望、绝望、生死、离别、后悔、思念,仿佛这世上所有热烈情感他们都经历过。
初识至今,已近七年,他不是不清楚,他眼中人眼中已无他。
可那又如何?又如何?
萧聿握着她手道:“阿菱,你腹中无子,秦家也无功绩,不好直接封你为后,先提为昭仪可好?”
皇后,他也真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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